胡禄刚要进行引导动作,虞之鱼的枕头动了一下,就见下面压着什么东西。
他直接抽出来,见上面写着“福寿诗集”四个大字。
见到这一幕,虞美人神色慌张起来,想要抢过这本诗集却又不敢,像鹌鹑一样缩着身子。
胡禄奇怪道,“你这是什么表情,当朕的诗迷又不丢人。”
说着他翻开了诗集,第一篇就是他三岁时所做的《咏鹅》。
只是除了这首诗的全文,在周围空白处,还可以看到——
“嗯?”
还可以看到一群呆头鹅?
这套福寿二十年珍藏限量款《福寿诗集》胡禄也有收藏,他怎么不记得还有插图呢?
翻开下一页《悯农》,竟然还有插图,而且和书纸、诗句完美融合,如果没看到原版,恐怕都会以为这就是原版。
胡禄继续翻了下去,后面并没有配图,考虑到这版是刚刚发行的,估计是还没来得及画。
见胡禄时不时瞟自己一眼,虞之鱼干脆地跪在床上,撅着屁股,把头埋在被子里,“请陛下恕罪,我不该在您的巨著上涂鸦乱画,我错了!”
原来她是在担心这个,胡禄看着她伏趴在床上的曼妙曲线,当然是原谅她。
“起来吧,”胡禄把小姑娘扶了起来,“不愧是岭南画派虞波在的关门女儿,真是虎父无犬女,我倒是觉得,我这诗集太单调了,朕就命你为后面这些诗都画出一套插图来,下次发书的时候一并刊发。”
“啊?”虞之鱼有些意外,陛下竟然不生气,而且貌似还蛮喜欢自己的画!
“对了,可有笔墨?”胡禄问她。
“有有有!”虞之鱼向来喜欢舞笔弄墨,不下床就能给皇上找来笔墨,难怪会被胡老三在脸上画胡子。
胡禄在这册诗集最后一页空白处写下“望岳——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荡胸生曾云,决眦入归鸟。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虞之鱼激动道,“这,这,这是陛下的新诗!?”
胡禄,“一月前在泰山封禅时偶得,只在小范围内流传。”
“好诗啊,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虞之鱼感慨道,“虽未至泰山,但我胸中已有画面了!”
胡禄摸了一下,哪有?
虞美人羞赧地捧起诗集,挡在胸前,顾左右而言他,“我就说嘛,陛下肯定还会作诗的,当初陛下退出诗坛我是极力反对的。”
“朕何时说过退出诗坛的话,只不过这两年忙于政务,无心吟诗作词罢了。”胡禄的手掌变成指,点了点她的额头。
随后穿衣洗漱,胡禄又把虞美人抱到桌前用膳,继续你侬我侬。
这大概就是热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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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四象殿后,胡禄想到虞之鱼这么喜欢画画,于是从书架某个隐藏的暗格里翻出几本书,挑挑拣拣,选了一本交给红桃,命她给虞美人送过去。
这是一本场景丰富,知识多样,但人物简单的画册,大部分时候只有两人,名叫《房里那点事儿》。
此书画工精美,细节生动不说,还能帮虞之鱼补充一些她非常欠缺的房中知识,下次见面应该就不会再掐自己的脖子了。
该掐哪儿她心里应该有点数了。
红桃刚走,黑桃进来了,手里还捧着一个木匣子。
胡禄刚要问,突然站起来,他知道,自己的快递到了!
“可是何坤从泰山发来的仙家之物?”胡禄激动问道。
“正是,”黑桃把做工精美的木匣子放在胡禄面前,“已经检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