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灵，你是一个人偶啊！”

高竹说道。

“你……你说……什么！我……是人偶！”

晴灵身躯狠狠一颤，难以置信地开口。

“不……不可能！我是晴灵，我是活生生的人，你看我的脸……我的头发，我的胸……虽然小了点，但我确确实实是个活生生的人！”

她伸手在全身上下抚摸着。

“而且……我有自我意识，我在大人的培育下长大，我们都是好朋友，流河，阿远，霸天，还有你和高求，我们一起经历过的事情我记得清清楚楚！”

“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那年夏天，我们去河边玩耍，我差点被河水冲走，是你救的我。”

“王求的食量很大，所以每次吃饭，而我很挑食，所以我不爱吃的东西都会给他吃。”

“霸天的力气很大，所以他总是能扛着我到处跑，翻山越岭，去看朝阳和夕阳。”

“这些都是实实在在存在于我记忆中的东西，我不是人偶！我是活生生的人，我有人类的情感！”

晴灵大声说道。

“唉……”

高竹深深地叹了口气。

“晴灵，你觉得你拥有的记忆真的就是你的记忆吗？既然你是人偶，你的记忆自然也是可以伪造的，而实际上……你的意识也不过仅仅诞生了一个月罢了。”

“在此之前，你的身体中诞生过很多的意识，她们可以是婧灵，也可以是晴玉，可惜她们都是失败品，那些意识或多或少都存在精神方面的毛病。”

“比如动不动就割腕，动不动就自慰，亦或者半夜提着刀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最离谱的是还有一个热衷于模仿动物，今天当狗，明天就变成猪了，唉，那段时间可真是辛苦啊。”

高竹无奈地说道。

“晴灵你是所有意识中最完美的意识，几乎和真正的活人没有任何的区别，唯一缺点就是你的意识完全摒除了人性的丑恶面，只有光辉和善良，所以我们只能伪造记忆来瞒着你。”

“这次任务带你出来，同时也是一场测验，测验你这个意识是否合格，是否能进一步进化，如果能诞生出恶的意识，那自然是最好的。可惜了，还是失败了。”

高竹遗憾地摇摇头。

“不……不会的，怎么会是这样！我不相信……你们……你们对我的那些好都是假的吗！”

晴灵脸色苍白，双眼中有泪水滚动，整个人仿佛遭受了重大的打击，原本精神的双马尾也无力地耷拉了下去。

“不能说全部是假的，我们几个杀人狂魔确实在照顾着你，毕竟你是大人最完美的实验品，生怕你跑了，别人拐走了。”

“至于你记忆中的那些……哦，那是王求之前玩的一款美少女游戏里面的剧情，我们就直接录进去了而已。”

高竹说道。

轰！

他的话语宛如一道雷霆轰击在晴灵的脑袋上。

她整个人都瘫坐在地上。

“我……要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叶逍，真的是坏人吗！”

“当然不是啦，叶逍是大夏的天才，未来或许会成为大夏最顶尖的强者，他的成长速度即使连大人都感到震惊，他比起历代大夏的天骄都要优秀，所以，为了大人的大业，叶逍必须去死！”

高竹看着被七杀锁链困住，身体无法动弹，只能僵立在原地的叶逍说道。

“也算是成功了，被七杀锁链困住，叶逍的职业已经被封锁了，本来任务是很成功的，可惜我还是太不谨慎了，晴灵，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一切，那么你的这个意识也可以被销毁了。”

“我想想啊，下一个意识叫什么才好呢，要不就叫晴空吧，活的空洞一点，不要去想这么多。”

高竹龙化的大嘴狰狞一笑。

咔嚓滋滋！

自他的手掌中，一把利刃缓缓探出。

“先等我杀了叶逍，再说吧！”

他朝着叶逍走去。

“我有一个问题，晴灵，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们的那个大人是谁。”

这时，一直低垂着脑袋看上去很低迷的叶逍突然抬起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