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佛寺西面山谷,野场村到王家窑村这一段的两侧山腰。
沿途村里的百姓已经暂时迁走,免得出现误伤,此时整个山谷里就只剩下一支队的八路军战士。
一支队两个营,外加徐岩带过来的所有库存的机枪,都已经摆好,大约每隔10米就有一挺捷克式或者马克沁。
光是机枪阵地就拉了800多米长,两侧全都是两两交叉配置,确保没有射击死角。
一营和教导营的战士都撇下了步枪,手里全都攥着机枪的枪把,或者就给机枪当弹药手。
而三千多新兵则躲在山另一头的阵地后方,昨天晚上他们干了一晚上苦力,又是扛着装备走了几十里,又是挖机枪阵地。
因为这段山谷两侧的山都不是很高,有几个山头甚至只是个大土包,坡度也缓,所以挖好机枪阵地之后,还得做好伪装以免被鬼子发现,这就让新兵们的工作量很大,所以到这会儿都还在歇着。
一处机枪阵地上,李大本事和赛貂蝉两口子,徐岩和大狗......
老搭档了,他们四个人组成一个马克沁机枪组。
机枪坑顶部还盖了个树枝、野草编成的顶棚,连马克沁的水冷枪管都包上了野草。
大本事躺和徐岩躺在坑里,默默的抽烟,昏暗的机枪坑里烟头的光芒格外明显。
而赛貂蝉和大狗则头上戴着草环,担任观察任务。
他们这个位置,正好是阵地的最中央,相对也是最高点,能看清整个伏击圈的情况。
“你说,老孙能把鬼子骑兵引出来不?”大本事有些担忧的问了一句。
徐岩翻了个白眼:“特么你自己定的计策,你自己个儿还没信心了?”
大本事咂吧了一下嘴:“啧,现在想想,确实有些想当然了,鬼子也不全是傻子。”
徐岩无语,随即又神秘一笑:“放心,鬼子的骑兵一般都是贵族,心高气傲的很,一下被挑衅了,肯定追出来。
就算他们半路上察觉到异常,老孙勾引失败了,我也给了他一个锦囊妙计?”
“啥妙计?”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这时赛貂蝉忽然转头怒骂:“能不能别抽烟了?熏死了!”
大本事条件反射般的将烟头戳到土里,但转念一想不对。
这是在外面,我得支棱起来啊!
“干什么干什么?没规矩,有这么跟首长说话的吗?”大本事瞪着眼睛批评自家媳妇。
徐岩瞪大了眼睛看向大本事。
老哥,你可真勇啊!
赛貂蝉被噎了一下,刚想发火,又想到这是在外面,自家男人是司令员,不能落了他面子。
然后就见她压制了眼中的怒火,轻声细语地说道:“首长,请照顾一下女同志,不要抽烟。”
晚上回去了再收拾你!
“这才像样儿!”大本事煞有其事地看向徐岩,“政委同志,我觉得赛连长说得有道理,咱把烟灭了呗,照顾一下女同志?”
徐岩正懵逼呢,听到这话也连忙说道:“哦,好好好!”
本事,我提前替你默哀三秒钟。
。。。。。。
再看骑兵营这边。
伏见宫明义带着他的骑兵联队一路追,但就是追不上,距离总是差了2里地。
很快,时间来到早上8点,前面的八路军骑兵也快要到卧佛寺乡了。
卧佛寺这个位置,也是一个小盆地,北面有一个口子通往矾山镇,西面是通往大堡镇,进而前往蔚县的山谷,南面则是通往易县的官道了,算是个得天独厚的交通枢纽,卡住这里,三个方向的路都能断掉。
眼见前面的八路骑兵距离卧佛寺乡越来越近,伏见宫明义也不由得升起一丝警惕。
就见他右手一举:“停!”
鬼子骑兵缓缓减速,慢跑了一百多米后停下。
伏见宫明义看着远处的山道口,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而他身后的一位鬼子骑兵大队长却是松了一口气,他早就看出了问题,就是不敢和亲王殿下说。
怕挨鞭子嘛,不寒碜......
就见这中佐打马上前,和伏见宫明义并列,然后明知故问道:“殿下!不知为何停下?”
伏见宫明义轻笑一声:“八路军太小看我了,这么明显的诱敌计划,当我看不出来?”
“喔~,殿下英明!”那中佐拍了个马屁,然后又问道,“那么,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伏见宫明义思索了一下,随即冷笑道:“呵呵,八路军想要把我迎到前面的山谷里埋伏我,我偏不如他所愿!
命令部队,在周边扫荡,逼迫八路军出山谷与我野战!
正好喂马的人饲料也不用寺内勇去找了,找几个村庄屠了便是!”
“嗨!”
就在这时,旁边一个骑兵惊呼到:“看,八路军骑兵停下来了!”
“嗯?”伏见宫明义愣了下,然后抬起自己的望远镜向八路军看去。
。。。。。。
前方两里半外,孙成海也发现鬼子骑兵不追了,于是便停了下来。
小主,
“这鬼子咋不追了?”周德水问道。
孙成海笑笑:“鬼子也不尽是傻子,我早有预料,政委也给了锦囊妙计!”
说着,他伸手往身后摸,就见他从马鞍后头抄过来一个包裹。
周德水看见那个大包裹,一脸黑线。
你们是不是对“锦囊”两个字有什么误解?
然后他打开包裹,又从里面取出一块叠好的白布:“有谁憋着尿呢,跟我把这.......这个横幅打开。”
说着,孙成海拿着白布跳下马。
周德水不明所以,也跟着跳下马,同样也有两个战士跳下马来。
就见几人朝前走几步,一起打开了那块白布。
。。。。。。
伏见宫明义用望远镜看着孙成海跳下马,嘴角更是露出了冷笑。
“果然是诱敌啊,见我们不追了,就想挑衅?呵呵......嗯?那是什么?”
望远镜中,孙成海等人已经完全将白布摊开。
就见白布上写着两排字:
天照は腐った娼妇だ
裕仁は犬の雑种だ
一般会中文的基本能看个大概,翻译过来就是:天照是个烂表子,裕仁是个狗杂种。
“岂可修!!!”伏见宫明义当时就额头青筋暴起,咬着牙骂了出来。
天照就别说了,裕仁可是他堂哥,平时对他宠爱有加,要不然也不会在他父亲还在世的时候,就直接把伏见宫亲王的封号给他继承了。
他对裕仁这位兄长可是发自内心的敬爱。
“八嘎!!!”
“忒咩!!!”
其他鬼子也是纷纷大骂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