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容坏得明明白白,又怎么可能是那个深藏不露表里不一的女人。
秦素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姬容今日要去城中一位素有贤良淑德之名的夫人家中拜访。
这个办法也是秦素在城中溜达了两天想到的。
这位王夫人样貌端庄,一举一动都是世家贵族的淑女风范。
庭院之中,她的发髻高挽,以玉簪固定,简洁而又不失华丽。几缕不经意的碎发轻拂在她的额旁,增添了几分柔美。
身着一袭宽松的淡色长裙,腰间束着精致的丝带,衣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流露出一种从容不迫的风范。
举止中透露出的是岁月沉淀下来的稳重与端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恰到好处,既不过分张扬,也不失威严。
“娘子想讨得心上人欢心,若是只争朝夕,便会去风月之所学习。如今来妾身家中,可见是盼个细水长流天长地久的。”王夫人说。
“天长地久”这四个字让姬容晃了一下神。
沈清宵也说过这四个字。
“你今日似乎心神不宁。”
秦素说话时,已经日薄西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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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容恍然回神,告别王夫人,与秦素回到客栈。
姬容端详着手中并不精致的绣帕,在犹豫要不要给沈清宵。
王夫人说,须得先送心上人一个定情信物,才算这段缘分开始。
姬容对凡人这些女工之类并不熟悉,身上一直贴身相伴的也不过是那块关于谢不离的坠子。
所以王夫人提议,自己动手做一个信物,更有意义。
可是姬容初学,再加上这方面天赋不高,做得很是粗糙。
要不要把这自己都看不上的玩意给沈清宵,姬容倾向于否。
只是犹豫之际,沈清宵回来了。
姬容连忙将手背后,手中的绣帕顿时揉作一团。
沈清宵自然看到了姬容遮遮掩掩的小动作,微微掀眸问,“藏了什么?”
姬容摇头,“没有。”
她仰头看着沈清宵,感觉他一身寒意凛冽,风尘仆仆。
这是去了哪里?
但是姬容此刻不想多问,只是跟着他走进房间。
沈清宵转身之际,便被姬容抱了个满怀。
姬容像昨日一样环着他的腰不松手。
沈清宵轻轻推拒着,“阿容,我还未沐浴更衣,等我收拾干净……”
“不要。”姬容不撒手。
“一日不见,我好想你。”姬容说。
沈清宵却在心轻笑。
真是个可恶的骗子。
情话张口就来。
可分明这样想着,还是食指微微蜷缩,一股蜜意涌到心底,有些酸胀。
“是吗?”
沈清宵没有回抱她,慢慢退后看着姬容。
拉扯之中,姬容的绣帕落到地上。
沈清宵离得近,素白好看的手比姬容更早一步拾起帕子。
是一块淡青色的方帕,右下角绣着两簇青竹。
这倒也没什么。
可是刺绣庞那个篆书写成的“沈”字却怎么看都可疑。
“是给我的吗?”沈清宵似乎只能这么想。
总不能是给其他姓沈的野男人。
姬容原本想着再绣个好看的再给他,可是既然都被他看到了,索性破罐子破摔,难看就难看一点吧。
“你想要就拿去吧。”姬容故作大方道。
沈清宵被她那傲娇模样逗得发笑,可面上却不显露半分。
“多谢阿容。我会好生珍藏。”他说。
姬容心中暗嘲,一块帕子而已,还珍藏。有病。
“是阿容亲手绣的吗?”
沈清宵摩挲着针脚细密的图案,眼神温柔。
针法并不灵动精致,反而有些钝。
可是针脚细密,可以看得出绣者的认真和耐心。
一针一线,又笨拙又真诚。
“绣着玩的,凡间女子很流行这些,打发时间而已。”姬容道。
沈清宵想到什么,将绣帕方方正正折叠好,放在自己心口处的地方。
而后上前查看姬容的手。
果然。
原本细嫩的手指上有很多被针扎过的痕迹,不是什么大伤,却让人看了心疼。
“阿容,日后不要做这些了。”他说。
“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