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风拂过脸颊,一头秀发任凭风儿拨动,但是我仍然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吃饭。
圆月已经挂上枝头,路旁街道也开始热闹起来。
霓虹灯不停闪烁,迷人眼。
最后,我停留在一家面馆前。
我随便点了份面,面朝着门口。
我好像很喜欢观察人们的姿态,门前走过的行人,或喜或怒或哀或愁,有人西装革履,有人衣衫褴褛,我观察的并不是很仔细,但是却很透彻。
他们这些人的动作言语,以及做的事情,都会引发我的一系列思考。
也正是因为我常常思考,所以我不喜言语。
言语有时候太苍白无力了,比如当你心爱的宠物死了,你很难过很悲伤,所以你找到亲朋好友诉说你的心情,但是搜肠刮肚只说出一句“我的宠物死了”,他人很难与你感同身受。
这时候你却会更加难过,因为无人理解,反而只会给你的难过增添一分孤独。
其实是因为你身边的人没养过宠物,所以他们很难理解你。
你要是用他理解的事物来诉说你的心情,他便会立刻理解。
这就是感同身受。
很多人都会用这样的方法获得他人的同情,何其可笑。
自己难过就算了,还要先去理解他人然后再博取同情。
这种蠢蛋居然广泛存在于社会之中,并且在每个人的成长经历中都会出现,经过不断与这类人的接触,再独立自主的人也会不自觉地沾染上依赖别人的恶习。
所以在我发现我身边有这样的人存在时,我早就被他的恶习传染了。
那么如何避免这种人呢?
答案是独处。
想到这里我不禁觉得我像是个孤高的王,独自沉溺在我的精神王国里。
我撑着脑袋看着窗外。
这时手机铃声却很不是时候的响起,打断了我的思考。
打开手机,居然又是翁樊的来电,话说我的通话时长几乎有一大半是用在她的身上,但我并不恼怒,甚至有时候很高兴接听她的电话。
我接了电话,那头依然是沉默。
我轻叹一声,知道她又在等我先开口。
“干嘛呢,翁美女。”
那头似乎有些躁动,然后就听见她的声音,还是那般悦耳动听。
“嘿嘿,李贽,你的事情是不是忙完了?”
“是啊,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
“猜的挺准。”
“你暑假作业写完了吗?”
“写完了。”
“厉害。”
“谢谢。”
“那你近期还有没有其他的事情?”
“你是想约我吗?”
那头又沉默了,翁樊脸红的模样在我脑海中浮现。
很久我才听到她的一声“嗯。”
“约我出去干嘛?”
“你猜。”
我细细想了想,近期惠州并没有什么演唱会和明星演出,那么肯定不是约我去看这些。
说来,近期好像有几部电影上映。
“看电影吗?”我问道。
“好啊,你请我?”
这波反客为主让我有些无奈,一下子不知道作何回答。
“我出钱,你出人。”
“啊?”翁樊对我的话感到有些惊讶:“你……我……没想到……你居然这么……直接……这……好……好啊……”
“那好,星悦电影院,你要看啥电影,我给你订票,你到时候自己去吧。”
“啊??啥意思,你让我一个人去?”
“嗯?难不成你还想我给你订个爆米花?”
“我……去你的。”那头的翁樊气急败坏,但是声音软软糯糯,很没威胁性。
“哇哦,你可真是白眼狼,我请你看电影,你居然还骂我。”
“李贽,你是不是故意装不懂。”她冷不丁的质问让我有些慌乱。
“额,要不你猜猜?”
“我猜你就是装不懂,每次都要这样……捉弄我!”
听出她的声音有些生气,我就知道玩笑不能再开下去了。
“好啦,知道你要约我看电影,电影你选,地址和时间发我,到时候AA。”
“哼,发现你每次都要这样磨磨唧唧,但是每次都会同意,下次能不能不要再这样。”
“不能。”
“为什么?”
“因为很有趣。”
“……我……去你的。”
“哈哈哈,话说你要看啥电影,不会是《孤注一掷》吧?”
“不是,那个我都看过了,这次看的是《学爸》。”
“黄渤演的?”
“嗯嗯,听朋友说还不错,所以想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