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兰剑,他有所耳闻。此剑就在九门楼。那么说明,此人就是九门楼的人,早已在此等候多时。
“九门楼未查明缘由,枉杀无辜,不伦不类”,无论无何,未查出真相之前,他绝不会让九门楼伤害云意。
“谁说九门楼滥杀无辜。我这不是来查天枢爆炸案件?再说,我们只服从陛下圣令,该杀就杀,绝不留任何活口”,男人嘴角勾起,邪魅不已,“谁知今晚逮到两只肥美的兔子。你们跟天枢爆炸没有关系的话,为何来此?”
付离面色青红,胸腔起伏。无意之中,被罩下一顶莫须有的罪名。现在即便他和云意同天枢爆炸没有关系也变得有关系了。九门楼插手了,事情变得棘手了。
“难道那晚在天枢附近的人,都要杀之殆尽?”
“是。不过……”,男人撩起剑,寒光在付离的双眼上一闪而过,付离反射性的眨眼,耳边传来男人阴狠的声音,“九门楼第一个开刀的便是你这位金灵卫”
一阵啸风擦耳而过。长剑交击打,剑势转疾。对方剑气沛然,电光火石之间,付离的虎口被震得发麻,手中的刀险些掉地。
付离向后躲避。一手持刀在原地飞速旋转,周遭被他内力裹挟,逐渐汇拢成一个小范围的龙卷风。风势迅猛,转眼间已轰隆而至,直逼男人。
男人腾空而起,空中运力,飞身而下,虹芒现出,只一剑,付离溃败,被对方当膛一脚。人撞翻案牍室的门。
沉重的梨木门被撞击,朝门外轰然倒塌。付离重重摔下,喉咙腥甜,吐出一口热血。
男人逼近,付离半跪持刀,双目猩红,盯着那双逐渐靠近的黑靴。
付离突然肝胆欲裂,并不打算坐以待毙。咬住血牙,持刀杀向男人。男人以刀柄轻松挡下付离的攻击,之后切换剑法,左手握住剑尾,转守为攻杀向付离。付离再一次被击退。
他不得不改变招式,贴地翻滚,快速向男人近身逼近,持刀抄男人的下路猛攻,罕见在男人的身上看到了狼狈的防守。
付离借此,假意劈出一刀后,趁对方后退时,以刀支地弹起来,跃至他的身后,抓住空隙,以刀将其挑翻在地。
男人被挫了一刀。发狠的盯着渗血的伤口,眼神凌厉无比。
“倒是我小瞧你了。没想到,金灵卫也有如此身手的人”
付离哼笑,“你不知道的还很多。比如我一个普通的金灵卫,也能对付你们九门楼的绝顶高手,九门楼不过尔尔”,都说九门楼的刺客出手,绝无失手。他重挫对方一刀,可见确实不怎么样。
男人不怒反笑。侧过头去拂了拂沾灰尘的袖炮,看似笑得云淡风轻,嘴角一抹不易察觉的阴狠一闪而过,“我不过是九门楼里资质最差的人。打败我,小菜一碟。可惜,九门楼的楼规,绝不允许失手。所以……我今晚还是得杀了你”
付离身上的肌肉全部绷紧。对方脸上的肃杀之意越来越浓。除非突出重围,否则必死无疑。
男人忽然爆发出雄浑的内力,周身狂气铺天盖地而来。付离迎了上去,双剑相交,剑气如潮涌出,一层一层袭向付离。
付离渐渐吃力。他的内力在急泻,握刀的手不断颤抖。刀发出了铿锵的鸣叫。
付离大为震惊。他的内力一直被对方吸收。他不能脱身,最后内力枯竭,对方捏死他如同蚂蚁。
男人面容扭曲。源源不断的内力正往他胸腔汇聚。付离被吸得厉害,脸色以肉眼的速度发白,嘴唇血色褪去,眼神逐渐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