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尚未来临,梦中人已复苏醒。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梦到曹佑那混账东西,轩辕伽连忙睁开了双眸,误以为曹佑此时就站在他的身旁。
握紧这把长戟的他,稍微缓了缓,才意识到那不过是一个梦,而他仍旧在客栈的这一间房里。收起长戟往这桌子旁坐了来,轩辕伽一边想着自己,该不该回梓高峦崖去,一边喝着这些隔夜的白开水。
“徒儿,你好生自在呀!一个人住着这么大的房子,夜里怕也梦到了不少好玩的东西吧?”
如鬼魅般出现在了这书案前的鹤松,冷不防地自言自语了起来。他的到来,对于轩辕伽来说,那可比噩梦更像是噩梦。
“师……师傅?您怎么来了……”
无力握紧手中这个小茶杯,被吓了一大跳的轩辕伽,赶忙跪了下来,生怕鹤松一掌拍过来打死他。
“哼,是呀,为师不应该来打扰你的雅兴。”冷笑了一声的鹤松,转身一爪,就将跪在地毯上的轩辕伽,给掐在了手中,容不得这家伙有半分逃脱的可能。
为了让轩辕伽死得明白些,鹤松冷冷地质问道,
“为师吩咐你,去那无边之海底下,同鲛海那小徒弟一决生死,你怎么还有闲情在这里待着?别跟老夫说,你已经收拾了那小崽子。”
“徒儿……徒儿有去无边海……没在海底找到那家伙……反而撞见鲛海……咳咳……”
不敢来看鹤松这一双冰冷冷的眼睛,轩辕伽竭力替自己辩解了起来。亏得了鹤松随手将他丢向了这墙角,不然他都不晓得自己还能多喘息几下。
重重地咳了几下,缓过劲来的轩辕伽,跪在地上接着跟鹤松说道,
“……那天,徒儿赶去无边海,没有撞见那家伙,反而险些被一只十丈来大的红手所伤。徒儿看到鲛海当时正在和一个高手决斗,便想鲛海的小徒弟,可能离开了他的珊瑚水晶宫,打算到海上再行计较,不想那厮已备好了毒药要谋害徒儿……”
“龟岩的小徒弟也就罢了,鲛海懂什么用毒之法。亏你跟着为师这么多年,连那点小伎俩都识不破,真是没用!”
从轩辕伽的话语里,鹤松大致上知道了当天所发生过的事情。借着这一根从袖袍中飞窜而去的红线,鹤松便帮轩辕伽把起了脉。
得知轩辕伽并没有中了什么奇毒,鹤松也不多关心一下这事儿,继续说道,
“为师已知那小子,此时就在霸刀门的风梧山庄,你随为师前去,料理了那小子。”
“那……徒儿身上所中的毒……”
还对那晚的事耿耿于怀,轩辕伽急忙讨教起了鹤松。哪知他这话一说出口,就惹来了一记火辣辣的耳刮子。
“这事儿回去以后,为师让花怜奴跟你解释一下。你且专心想一想该怎么用你轩辕家的戟法,打败那小子。若是败了,以后你也就别跟世人,说你是老夫的徒儿了。”
觉得轩辕伽变笨了不少,鹤松开始有了些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眼下最重要的,看来还是得先把鲛海那小徒弟给打败,再去找龟岩,最后收拾鹿林。
“……”
大半天没看见唐曲明的人影,孤身一人在这演武场边沿的曹佑,只当昨夜里的一切,真如大叔所说的那样子。
望着这晴空万里的好天气,曹佑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