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支略显嘈杂的队伍里,秦玥正微微皱着眉头,心中满是对接下来行程的揣测。
此时,队伍里靠前的一个男生,那是个长得高高瘦瘦,脸上带着些许懵懂的少年,他忍不住朝着前面那位气质出众的斯文青年大声喊道:
“唉,班长我们去前面干什么呀?”声音在队伍中传开,引得周围不少人都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那位被称作班长的斯文青年,身姿修长而挺拔,宛如一棵苍松般卓然挺立。他有着一头乌黑整齐的头发,在阳光的映照下泛着柔和的光泽,仿佛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纱。
听到男生的询问,他不紧不慢地停住了稳健的步伐,微微侧过身来,那如同山间流淌的泉水一般清冷又清晰的声音便传了出来,好听极了:
“和他们一起走吧,路上刚好结个伴。”话语简洁,却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
提问的那个男生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的疑惑更深了一层,依旧是摸不着头脑地说道:
“啊?我们走不也是结伴吗?干嘛要和他们一起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力地挠了挠自己那头略显凌乱的头发,那模样就像是一只迷失了方向的小兽,眼神里满是迷茫与不解。
嘴巴也不自觉地微微张着,似乎在等待着一个能让他恍然大悟的答案。
斯文青年并没有再多做解释,只是轻轻抬起手,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扶了扶鼻梁上那副金丝框眼镜。
那副眼镜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一道细微却亮眼的光芒,镜片后的眼眸深邃而神秘。
随后,他便迈着大步流星的步伐,每一步都带着一种坚定的气势,径直朝着南屿的位置走去。
他那双漆黑深邃的眸子里,看似是望向南屿所在的方向,可若是仔细看去,便能发现他目光的焦点其实是落在蒋少行那挺拔却又透着些许不羁的背影上。
“不是小爷和你说话,你居然无视我?”
蒋少行此时正顺着南屿无视他而看向别处的视线,下意识地也朝那个方向看去。
这一看,可不得了,整个人顿时如遭雷击一般,身体猛地一僵,呆呆地立在了原地。
刹那间,他周身的气压瞬间冷了下来,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寒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刚刚对周围南屿展现出的那点儿攻击性。
此刻全然转移到了面前正朝他走来的这位斯文青年身上。
他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恼怒,更多的却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抗拒。
而这位让蒋少行瞬间变了脸色的斯文青年,正是他的青梅竹马兼一生宿敌——周霜夜。
此时的周霜夜,还是和从前一样,穿着一身墨绿色的迷彩服,那迷彩服的扣子被他规规矩矩地系到了最上方,一丝一毫都没有偏差。
这身迷彩服穿在他身上,竟然穿出了一种独特的禁欲制服的感觉,仿佛带着一种让人不敢轻易亵渎的庄重。
他鼻梁上依旧架着那副金丝框眼镜,在阳光的折射下,有一些阴影打在了他那线条分明的脸上。
使得他的面容看上去更加深邃,也让人越发难以捉摸他眼眸里的真实情绪,那双眼眸就像是被一层迷雾笼罩着,神秘而又吸引人的目光。
周霜夜和蒋少行两人,打从记事起就从不对付。
在两人上高中之前那个副本还未降临的时代,大家都还在按部就班地过着曾经平静而又寻常的生活。
那时的蒋少行,可真是个十足的叛逆少年。
他整天把上学当成是一件可有可无的事情,逃课那是家常便饭,经常和一帮同样叛逆的哥们儿在学校外面的小巷子里或是偏僻的角落里打架斗殴。
每次打完架身上总是带着或轻或重的伤痕,可他却丝毫不在意。
嘴里总是叼着烟,那袅袅升起的烟雾是他叛逆的标志,身上还时常带着酒气,不时泡在酒吧里彻夜狂欢,和那些所谓的酒肉朋友一起喝酒划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