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屿手中的白骨剑在黑暗中闪烁着寒芒,他一剑甩在了一个婴儿脸蜘蛛的头上,那蜘蛛发出尖锐的嘶鸣。
接着他一脚踹开挡在身前的蜘蛛,可此时头顶巨大的肉瘤鞭子如泰山压顶般狠狠朝着他砸来。
南屿咬紧牙关,爆发出了前所未有最强的速度,身体如同一道闪电般避开了这一击,仅仅就差一个手指的距离,那鞭子若是击中,南屿定会被当众抽成两半。
“你当真不愿意和我们合作?你和我们合作就是两赢的局面,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那槐花是什么意思吗?”
“就是因为槐花困住了你,所以你才不会从乔家出去在镇子上乱杀人,我猜我们一进残花阵遇见的那口红色棺材里面就是你的妹妹朱念念。”
好思念,不就是朱思思和朱念念吗?
南屿一边躲避着蜘蛛的攻击,一边大声说道。
听见南屿说出朱念念的名字,朱思思的眸子闪过一丝怀念,可那怀念瞬间就被愤怒占据了上风。
“你们凭什么提她的名字!都怪那群老东西!封建迷信给配阴婚,青梅竹马死了一个又如何?她才是个十几岁的少女啊!凭什么你们要这样对我们?”
“我死了你们都不放过我!还有那个贱女人,她诱哄我儿子到井边,然后毫不留情,直接将他推进了井里,他就不痛吗?”
朱思思声嘶力竭地怒吼着,那声音仿佛要将这黑暗的世界撕裂。
周围地上的婴儿脸蜘蛛在朱思思的操控下,全都朝着南屿疯狂扑了过来,就连那巨型婴儿脸蜘蛛的肉瘤鞭子也如狂风暴雨般朝着南屿抽了过来。
南屿此时已陷入绝境,前后左右都是攻击,无法退也无法进。
看着那重重一鞭子朝着自己头上袭来,南屿的眼神忽然逐渐变得涣散了起来。
他感觉自己的血液正在沸腾,身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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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一切在他涣散的瞳孔里如洪水般褪去,蜘蛛消失了,乔宅也不见了。
他迷茫地环顾起了四周,发现自己居然在一间出租屋里。
自己的正前方一张小床上,一个刻在骨子里、熟悉到化成灰都能认识的肥胖男人,正压在一个女人身上涌动着。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居然发现自己的手小了一圈,并且手上还没有曾经练剑磨下的茧子。
突然,他感觉头上传来一股热流。伸手摸了摸,发现是血,是殷红的血。
当他再次抬眼看向那床上的男人时,一股无名的怒火,从心底直冲大脑。
他看了一眼旁边,发现桌子上有一个啤酒瓶。他想都没想,抄起啤酒瓶直接砸在了肥胖男人头上。
玻璃片四溅,男人也被打得哆嗦了一下,鲜血顿时从男人肥硕油腻的脑袋流了下来。
南屿发了狂似的抓紧男人的头发将他从女人身上拉了下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仇恨与愤怒。
他随意捡起地上的玻璃片,直接朝着男人脸上划去。
锋利的玻璃片深深割进了男人的肥肉里,鲜血汩汩涌出。
南屿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他也不想去想了。
面前这个男人,哪怕他就是死了化成灰了,只要南屿不死他就能永远认出对方。
这个男人是他的亲生父亲,也是他哥哥南烬同母异父的后爸。
如果不是这个男人喝了酒犯贱强奸了南烬的母亲,他南屿也不会出生,更不会经历痛苦悲惨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