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依次上前,将那些承载着乔阳对朱思思满满爱意的物件,一一丢进土坑。
泛黄的日记、木头雕刻的人,褪色的童心结、简易古朴的桃木发簪、还有朱思思亲笔写下的那封信。
当这些饱含爱意的东西落入土坑,往昔那轰轰烈烈、举目皆知的唯美爱情,也如风中残烛,渐渐熄灭,彻底消失殆尽。
朱思思和乔阳的爱情,正如张家桥所言:
“自古万代千秋雪,不及情自一场寒。”
嫁人应是嫁给永远爱自己之人,可情之一字,最是伤人。
从两情相悦到相看两厌,或许无关时间长短,而在于人心的变幻。
待那些物件全部丢进土坑后,土坑里突然闪过丝丝金光,似是在诉说着往昔的不甘与眷恋。
头顶那洁白如雪的槐花,纷纷簌簌落下,如同一场哀伤的雪。
不一会儿,槐花便将土坑里的东西全部覆盖,似乎为这段逝去的爱情披上了一层素白的丧衣。
用纯洁而又带着凄美气息的槐花,来祭奠那死去的爱情,似乎再合适不过。
微风轻轻拂过,槐花轻轻摇曳,似是在为这段消逝的爱情低吟挽歌。
用槐花祭奠死去的爱情,甚好甚好。
众人站在原地,心中五味杂陈。
“一切都随风而去了,释怀吧。”
南屿微微仰头,对着阴沉的天空低声呢喃了一句。
此时,气氛凝重得如同化不开的雾。
南屿转身看向站在旁边依旧发愣的朱思思,轻声说道:
“好了,现在乔宅的禁锢也解除了,你可以出去了。”
朱思思像是被从遥远的思绪中拉回,先是一愣,随后忽然自嘲地笑了起来。
那笑声起初低沉,而后逐渐变大,在空旷的后院中回荡,带着无尽的悲凉与凄楚。
笑着笑着,晶莹的泪珠从她的眼角滑落,顺着脸颊淌下,滴落在脚下的土地上。
“他们都死了,我去找谁复仇啊,我现在留在世上,唯一的亲人只有妹妹了。”
她的声音颤抖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最深处挤出来的,带着浓浓的哀伤与不甘。
“好,既然如此,那你就跟着我们去一趟薛家吧。”
南屿微微点头,目光坚定地说道。朱思思听到“薛家”两个字,眼中瞬间迸发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恨意。
那恨意如同燃烧的火焰,炽热而又浓烈。
乔宅的所有人都已不在人世,但这并不意味着薛家所有人都遭到了报应。
南屿看着朱思思这副样子,心中已然明白,既然乔家已无人可让她复仇,那她的下一个目标必然就是曾欺负过她妹妹的薛家。
南屿在心中暗自感叹,果然他还是更讨厌世间这纷繁复杂的爱恨情仇。
这些情感如同乱麻,缠绕着每一个人,让人难以挣脱。
“那我们下一步是先去普莲庙还是去薛家?”
上官青野皱着眉头,问道
“嗯,去薛家吧。”南屿沉思片刻后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