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把江小年带回来,江大鸿就没打算再带他走。
江小年啥都不会干,好吃懒做,奸懒谗猾的,江大鸿都嫌他是个累赘。
自己都养不活呢,还要伺候这个小祖宗,早知道前几年就不该带他出来的。
“爹!你难道想抛下我嘛!?”
江小年顿时心里七上八下。
难道真的要留在家里磨豆腐了嘛!!!
江大鸿干笑了两声,“儿子,你老子我现在自身难保,管不了你了。”
江小年脸色大变,想要站起身来,可手脚都被卸了,软骨头一般动弹不得。
“爹!求求你带我走吧,我可不想留在家里被这贱女人欺负!”
“儿子,你自求多福吧。”
江大鸿挣扎着站起身来,拍拍自己身上的鸡食,扶着篱笆艰难的往外走去。
“爹啊!”
江小年绝望的叫着。
第二日。
鸡舍里只剩下垂头丧气的江小年了。
徐三春将对江大鸿父子的处理结果告诉了清荷婶。
清荷婶子点了点头,很是赞同。
支开豆蔻和菱儿,清荷婶子拉着徐三春进了厨房。
从米缸的最底部掏出一个红色包裹来。
徐三春接过那沉甸甸的包裹慢慢打开,她知道里头是什么。
“三春,你当初给我的钱,我每一分支出都有记账。”
清荷婶子从橱柜深处又掏出一本账本递了上来。
“你瞅瞅,每一笔花费我都清清楚楚记了账的,绝对没有乱花钱。”
"我听你的话,将豆腐店的老旧设备都更换了。换了设备后磨起豆腐来明显轻松了许多,每日卖出的豆腐比以前多了一倍。前些日子我还想在附近租个店面,省的每日走街串巷的卖豆腐。江大鸿许是听到了风声,这才回来找我要钱的。 "
徐三春并没有看,将账本推回去。
“清荷婶,我信你。你是我母亲的贴身侍女,也是我的养母,我们之间的情分不是钱能衡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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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荷婶子低头哽咽,“我的三春,婶子心疼你啊,这些钱我一分钱都不敢乱花的。江大鸿这个混账东西想从我这里要钱,若是我自己的钱,我可能早就给他了。可这是你的钱,是你用名声换来的钱,婶子就算是把命丢了!一分都是不敢乱花的!如今你回来了,这些钱自然由你保管!”
徐三春心里头暖洋洋的。
被人记挂,被人心疼的感觉可真好啊!
“婶子,你说你前些日子去看铺子了?看得怎么样了呀?有没有合适的?”
清荷婶子叹了口气,“说到这事,我前段时间确实看了不少铺子,看中了一家,在镇上的万福街上,靠菜市口附近,那里人气挺旺的,只可惜那林老板不大愿意租给我。”
“价钱没谈拢还是什么原因?”
“哎,不是钱的事,那林老板他听说我要开的是豆腐店,有些瞧不上我做的买卖,只说店面是要租给做高档生意的。”
“噢?这样啊?婶子,带你养好伤带我去会会他。”
徐三春眯着眼只觉有趣。
这几日清荷婶子在家里养伤。
菱儿操持着家里的豆腐生意。
江小年日日瘫在鸡舍里睡得像一头死猪。
徐三春领着豆蔻在附近街上瞎转悠。
乡间的街道环境确实差的厉害,满街的烂菜叶臭鸡蛋随处都是。
一些泼辣妇人将孩童的尿液随意的往街上泼去,空气里尽是尿骚味。
街边尽是些小商小贩,连几间像样的店铺都没有。
贫民窟还真是贫民窟啊!
一抬眼,哎!
那不是白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