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修齐低头看,嘴唇气得发抖。
一脚猛地踹翻一旁的矮凳!
顺带着后头的屏风也应声倒地。
稀里哗啦的一通响!
屋外的唐柏一抖,“哦哟!这么激烈啊!”
将唐枫往一旁扯扯,“枫弟啊你年轻气盛,往旁边站站,捂住耳朵别听,不然晚上都没处泻火。”
唐枫顺从的往边上站了站,意味深长的道,
”你呢,你如果需要泻火,我可以帮你。”
唐柏嘻嘻笑,丝毫没听出弦外之音。
徐三春瞧着轩修齐一副惊慌失措,暴怒的表情,暗自窃喜。
让你得瑟,让你自以为是!
轩修齐偏不信邪。
他背过身去,低头研究一番。
可是越急,越不成。
徐三春适时长叹一口气,”不行就算了,不要勉强自己。”
急得满头都是汗。
虽说自己禁欲多年,但上一次与徐三春,那也是惊天动地的场面。
这一次,怎么了?
轩修齐眼里闪过一丝难得一见的慌乱。
徐三春随意扯了件衣裳罩在湿漉漉的薄纱外,扬扬手道,
“世子爷,时候不早了,我也困了,都早些歇息吧!”
说罢推门扬长而去。
轩修齐咆哮,“唐柏!!!!”
唐柏进门时与徐三春打了个照面,徐三春冲他眨眨眼,小声说,
“你家世子爷正无能暴怒呢,你说话可小心些。”
无能?
暴怒?!
唐柏吓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种话是他能听的吗?
“找大夫!把白玄给我请来!立刻马上!”
“是!”
京都名医遍地,皇宫更是御医无数,但唯有白玄能治得了天下千奇百怪的疑难隐症,故此京都达官显贵一有难症,想到的第一人就是白玄。
轩修齐也不例外。
白玄号完脉,眉头微蹙,“世子爷,您身子并无大碍啊,深夜找我来,到底是哪里不舒服?”
轩修齐也羞于开口,气也有些不顺,“你不是京都第一神医嘛!这点病都看不出来!”
白玄无奈,又搭上脉,准备再仔细号一号脉。
一闭眼,一股子异香钻入鼻尖。
味道很淡,却不容忽视。
转头往桌前去,他打开香炉盖,挑了些香灰捻了捻,放在鼻尖轻嗅。
哑然失笑,他转头看向榻上的轩修齐,“世子爷,这香有问题。”
“什么问题!”
“香里被人下了药,这药...." 白玄欲言又止。
”说!”
“世子爷,您是得罪了哪位小娘子,竟给你下不-举之药。” 白玄道。
轩修齐一个挺身从床榻上翻身而下,举起香炉砸了个稀巴烂!
他狠狠咬牙,心里暗自咒骂:
好你个徐三春!竟然敢这般算计我!
回到家,已是深夜。
徐三春卧倒闭眼,可一闭眼就是轩修齐那副窘迫的神色,她禁不住勾唇浅笑。
看着他手足无措的样子,她就开心的不得了。
微微摇摇头,她沉入了梦乡。
次日一早,一家人团团围坐着吃着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