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贞拧眉毛发怒,
“这什么这,瞧你的窝囊样子,指望你能有什么好日子过,当初若不是我给那贱人灌下药汤,你如今不知道在哪里跟那对贱人母女讨饭呢。”
徐三春突然身子一颤,手里托着的沉重铁盒也颓然失了手。
眼看铁盒就要落地。
徐三春后背惊出一身冷汗。
却被轩修齐单膝跪地,堪堪在离地面1厘米的距离截住。
且未发出丝毫声响。
徐三春此刻脸色煞白,身子都如筛糠。
她想不到,亲生母亲的死原来并不是普通的难产,而是下毒!
轩修齐一手拿着盒子,一手将惊恐慌张的女孩拥入怀里。
徐三春将头埋在轩修齐的胸前,闭着眼,似乎这样才能让自己安静下来。
林秀贞聒噪的嗓音还在输出,
“死了个老贱人,却留下个小贱人。原以为她不成气候,谁能想到这小贱人如今这般难搞,简直就是丧门星,当初留下的小祸患,如今成了大祸患,你难道想要看着咱们徐家以后都提心吊胆过日子嘛!”
徐正卿揪着手还是有些懦懦,
“可万一,可万一...那种大场合,万一....”
林秀贞一巴掌拍在男人的背上,
“什么万一!没有万一!即使真出了些岔子,也没人会怀疑咱们。就算真怀疑上了,也不看看咱家如今的势力,就凭徐三春一个贱民身份,她只会死的悄无声息。”
犹豫了片刻后,徐正卿坚定的道,
“那..那...也是,夫人说的很有道理,那死丫头确实该死。就按照夫人想的去办吧。”
得到满意答复后,林秀贞这才露出笑脸。
她伸了伸懒腰,语气慵懒道,
“这才是我的好相公,时候也不早了,咱们早些休息吧,我困的厉害。”
徐正卿挽着她往卧房走去,
“是的,都快三更天了,我也困得不行,赶快睡觉吧。”
卧房的灯熄灭,片刻后传来呼噜声。
轩修齐轻轻拍了拍女孩的后背。
徐三春镇定的将那张泛黄的药方和木头娃娃塞入怀里。
安静的将盒子重新落锁,放回原处。
这才和轩修齐原路返回。
回去的一路上,气氛非常沉默。
待回到家时。
徐三春转身就要关门,却被轩修齐一把截住。
他跻身进屋,瞧着女孩悲情的神色,心疼不已。
他的三春,真的经受了太多的痛苦,他真想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给她。
他想让她成为全世界人人艳羡的对象。
他要为她铲除一切异己。
徐三春从怀里掏出那张泛黄的药方,眼眶瞬间就红了,
“我当这药方的计量为何这么奇怪呢,竟然是普通计量的十倍,这一帖药吃下,重则母子皆亡,轻则一死一伤。”
徐三春哽咽的继续道,
“我竟命大,居然没死。”
将那木雕的女娃娃捧在手心,徐三春摩挲着那上头斑驳的褐色痕迹,应该是陈年血迹。
徐三春突然发现木雕的底部居然有字。
歪歪扭扭,不成形,并不像是刻刀刻的,倒像是是什么并不锋利的刀片。
她拿近细看,怎么看都不知道是个什么字。
轩修齐在他身后缓缓道,
“是个写了三笔的林字。”
轩修齐顿了顿,虽不忍,但还是道,
“这字有些像是指甲刻下的,监狱里的犯人也常常会在墙壁上用指甲刻字。”
徐三春头皮猛的发麻,难怪这木雕上会有陈年的血迹存在。
这是顾银梦在死前拼死刻下的证据啊!
徐三春突然情绪崩溃,她蹲下身子,嚎啕大哭,
"他们为何如此歹毒!母亲竟然被这样残忍杀害,她死前该有多无助啊!"
轩修齐轻轻拍拂女孩的背,低声安慰,
“这是上天有意,不愿让你母亲枉死。”
徐三春停止了抽噎,眼里满是凄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