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荷婶子的面孔茫然无措,呆呆的望着徐三春。
徐三春点点头,
“她们都说是。宣国皇族的人好像调查了很久才确定。”
清荷婶子脸上顿时有一种恍然大悟的表情,
“难怪啊!我第一次见小姐的时候,虽然她满脸灰尘,衣服也是灰扑扑的,但就是能在人群里一眼就看得到她,她的气质太独特了,跟寻常人确实是不一样的。”
清荷的思绪被拉回到数十年前,
“那时候我在人堆里讨饭,一抬头就看见了你母亲,她冲我笑。笑得好美,我永远记得那个笑容,轻柔温暖,她施舍了我一些钱,我便跟着她要为她为奴为婢,她见我乖巧,这才收了我做丫鬟。”
“她举手投足间都非常得体好看,气度更是说不出的雍容,她说她是逃难的官宦人家的姑娘,如今看来,还真是不像,官宦之女哪有那般的气派和气度,只要她一说话,旁人不由自主的就会闭嘴默默看她。她真的很不一样。”
说着说着,婶子的目光落在了徐三春的脸上,表情转变成欣喜,她握住徐三春的手道,
“三春,那你岂不是就是宣国的翁主!那简直是太好了!以后再也没有人敢再欺负你了,而且多了那么多的亲人可以照顾你,婶子我死也安心了。”
徐三春忙呸呸呸,
“什么死不死的啊,婶子,我还要带你跟我一块享福呢。”
婶子笑得开心,眼角的皱纹都是微笑的弧度。
徐三春顿了顿,四下张望一番,从怀里掏出一张泛黄的信笺,递了上去。
一脸神秘严肃的道,
“婶子,你看看这个!”
清荷婶子接过那张泛黄发脆的纸,翻了个面,又拿倒了,一脸不解的道,
“这是啥,婶子看不懂,婶子不太认识字啊。”
徐三春起身,将前后门窗都关好。
重新坐下,压低声音道,
“婶子,你还记得我母亲生产那日的事情吗?”
清荷婶子皱着眉,回忆起那段不愿回忆的往事来,
“我记得那是个冬天,小姐大着肚子,突然肚子痛,那时候还未足月呢,但小姐肚子实在疼的厉害,我怕是小产,立马去请产婆来,产婆势利眼,一定要先见到银子才肯来,那时候我们已经身无分文了,值钱的家当都被徐正卿偷走变卖了,我没法子,愣是跪在雪地里给那产婆不停的磕头,直磕到头破血流,那产婆才动了恻隐之心,跟我来了。一进来产婆就大叫起来,小姐下身已经鲜血淋漓,脸色惨白毫无血丝,连地上都是一滩的血,产婆说是大出血,救不回来了!但就在这时,小姐的内侧传来哭啼声,原来你已经出生,被小姐安置在床铺内侧,突然哇哇大哭起来。”
说到此处,清荷婶子无比的伤心,扯着袖子揩泪,
“就连产婆都说不可能,按照小姐的脉象,是一尸两命的脉象啊。你竟然还能生出来,虽然瘦弱的跟个小猫似的,但是你是活的啊!而且哭声洪亮,很是健康。我抱着你不停的给产婆磕头,产婆却说,她也从未见过这种奇事,说这孩子能活下来简直是奇迹。”
婶子满是泪痕的脸又扯出个笑脸,
“这一定是小姐在天之灵在保佑你呢。好孩子。”
徐三春眼神里透着悲痛,从怀里又掏出那个木头娃娃,
“婶子,你见过这个吗?”
清荷婶子一脸惊讶的接过那木头娃娃,
“这怎么会在你这里啊?这是小姐怀孕时雕的,那时候她闲来无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