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雪此刻拧着脖子,并不看他。
秦游却察觉出了差距,如今他的处境根本比不上春雪,这时候若是把脾气摆在脸上,对自己百害而无一利。
他对准春雪的方向,就狠狠的磕了三个响头,哭诉道,
“蕾儿,蕾儿,我这些日子日日睡不着觉,我知道我自己错了,我犯下了滔天大错,若不是关迎风蛊惑我,我怎么会做出那样的错事来,险些伤害了你,春雪我真的错了,你要杀要剐都随你!但求你原谅我这一次!”
说罢又是三个响头,直磕的头破血流。
春雪一惊,倏忽转过头来,瞧见眼前男人额头已经流血,顿时慌了,嘴里忙嚷道,
“你这是做什么!小心身子啊!”
秦游心里得意起来,呵,这蠢女人竟然还在意自己。
一直在一旁冷眼旁观的徐初蕊嘴角扯起一丝嘲讽的笑,心道,把戏真拙劣。
徐文宣微微咳嗽两声,春雪想要搀扶秦游的手,瞬间又垂了下来。
秦游观察到这一幕,瞬间明白了什么。
徐文宣理了理官服的袖口,有些不耐烦的道,
“你就是那个叫萧言的?”
秦游一愣,有些犹豫的看向春雪。
春雪冲他点点头道,
“徐大人可以帮我们报仇,他能扳倒徐三春,只要我们配合。”
秦游瞬间大喜,跪倒在徐文宣身前,
“大人若能杀了徐三春,小人给您当年做马都行!”
徐文宣清了清嗓子,缓缓道,
“杀她那是一定的,但是也需要你们的配合。”
秦游点头如捣蒜,恨不得贴在徐文宣的脚边,
“大人,只要您能杀了那贱人,帮我们报仇雪恨,您让我干什么都成!”
徐初蕊望着眼前一幕,心里的厌恶几乎到了顶点,但是她还是堪堪忍住了。
她要知道她们的一举一动,整个计划的过程。
四人在屋子里筹谋了大半日才结束。
离开前,徐文宣特意吩咐老太监,对秦游照顾些。
秦游这些日子侍男之夜才算稍稍暂停。
这更加坚定了秦游跟着徐文宣的决心。
时间过的非常之快。
豆蔻和菱儿的婚礼就在明日。
大婚前一日,徐三春特意回了家,给两个妹妹添妆。
徐三春的添妆,实在是奢侈。
将整个不大的院子塞到满满当当的,甚至比两人收到的聘礼还要丰富。
晚上豆蔻和菱儿缠着要跟徐三春睡。
徐三春也应允了。
三个姑娘坐在偌大的喜床上,你一言我一语的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
从喜服说到孩子,从孩子说到日后的婆媳关系,似乎有说不完的话。
若不是徐三春叮嘱两人早些睡,明日才能有好气色,不然这两个丫头定是要缠着她聊一整夜的。
其实只睡了一小会,天色就亮了。
两个新娘子被抓了起来,梳洗打扮。
徐三春就坐在一旁,看着身旁的两个姑娘对镜梳妆,心里说不出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