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成功说道:“夜袭满清鞑子。”
“晚上乌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如何偷袭,再说,如果点上火把,满清鞑子老远就发现了。没有城墙、厢车掩护,满清鞑子的硬弓和马刀可比我们的厉害。”身旁的冒襄问道。
郑成功说道:“乌黑最好,我们什么都看不见,满清鞑子也看不见。”
“可是这样,如何进行敌我识别呢?”
郑成功拿起一串烤好的马肉,轻轻的吹了两口气,放入嘴边咀嚼,慢慢说道来:“敌我识别还不容易?士兵们尽管手握钢刀,伸手进去摸,摸到脑袋光秃秃的,后面还有小辫子的;揪起辫子,上去给他一刀。”
王业泰说道:“不错!满清鞑子的脑袋是光秃秃的,正好识别敌我。”
郑成功说道:“将徐州卫和徐州军所有的夜捕手全部集合起来,大概也能凑个几百人,夜袭活动隐蔽,人不要多,否则容易暴露。”
“来,大家撸完肉串,准备今晚的行动。”
与此同时。
德格类与塔拜也围坐在篝火旁,两个人很是郁闷,垂头丧气,再加上死了三哥,接连吃了几场败仗,还不敢向杜度报告。
德格类说道:“之前的情报上说,守城的是巡抚王业泰。可怎么感觉不像是王业泰在指挥;而且使用了西洋的火炮和火枪,城里到底来了何人?难不成汉军雇佣了一些葡萄牙洋人在作战?”
塔拜说道:“我也有所了解,汉军有雇佣葡萄牙人的习惯;不过按照以往的惯例,汉人雇佣洋人不会超过几百人。当年在北方打仗,汉人也就雇佣了几百多个葡萄牙人,而且还不堪一击。”
塔拜说道:“越想越是恼火,真想杀几个明国汉人解解气。”
德格雷端起一碗羊奶酒,一口干,连喝三碗。
塔拜直接抱起酒坛,坛口堵在大嘴巴上,羊奶酒顺着大嘴巴子滚滚流入喉咙。
半夜子时,清军大营外不远处,一片白雪皑皑。
汉军士兵浑身披面白布,沿着雪地,匍匐前进。
了望塔上,守夜的满清鞑子一边站着,一边“咕噜、咕噜”打呼。
雪地里,张煌言轻轻的抬起额头,对身旁的徐州卫士兵做出偷袭的手势。
大伙明白了张煌言的意思:这是要干掉站岗的满清鞑子,然后自己人伪装成站岗的满清鞑子。
没过多久,守门的满清鞑子全都换成了汉军夜不收。
而且他们穿的衣服全是从之前被打死的满清鞑子身上拔下来的。
张煌言带领这些汉军夜不收,悄悄的摸进了满清鞑子的帐篷。
一场屠宰盛宴开始了。
有一个满清鞑子热爱梦游,半夜时分常常起来,在帐篷里游动。
张煌言以为这是满清鞑子没有休息,观察半天才明白过来。
走到那个梦游的满清鞑子身旁,轻轻的将刀身靠在满清鞑子的脖子上,捂住满清鞑子的嘴,一刀撸了。
有的满清鞑子站在帐篷边随意撒尿,可惜一泡尿还没完,就见了阎王。
张煌言揪住一个满清鞑子的辫子,明晃晃的大刀从眼前闪过,快速一刀砍了下去。
满清鞑子的脑袋便与身子分割开来。
身子倒了下去,脑袋的辫子留在手中。
那可脑袋惊恐的眼神还在展望着张煌言,然而嘴巴却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