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状纷纷大喜不已行礼道:“阁下如此豪爽敢问怎么称呼?作何营生?吾等定去捧场?”魏武答道:“在下姓……姓楚!以买卖金银铜器为业!”众人听闻无不惊叹连连。
其中一人低声道:“楚大哥,你打算在城中何地开店?”
“城东。”
“城东是宗亲之人的地盘,你是做金银铜器的,既然要在那里开店要准备好金银孝敬当地宗亲之人,还要分出四成的利!”
“哦?为何要孝敬当地宗亲?这有违法度啊!我听闻刘和现在担任涿郡太守!他不是伯安公的儿子吗?怎么会允许这种事情出现?”
那人一听指着魏武笑道:“亏你还是做生意的!还问这种愚笨问题?你难道不知道这天下姓刘的都是一家人吗?自家有好处怎么可能拒绝?”
另外一人听闻喝了一口酒无奈地说道:“还挺怀念伯安公担任幽州牧的时候啊!哎!变了!都变了!说实话我都怀疑这刘和到底是不是伯安公的儿子!我都觉得魏府君才是伯安公的……”
旁边一人听到这话连忙打断道:“你疯了!还是不想活了!喝多了吧!这要是让效忠宗亲的人知道!你死哪里都不知道!”说着便看了看外面!
那人听闻瞬间反应过来连连点头道:“对对对,我真喝多了!胡言乱语!”
魏武神情严肃道:“既然城东这样,那么城内其他地方呢?”
“现在整个城都是宗亲之人的了!你在城东和城南开店都要交四成的利!而城北和城西我劝你别去!你去那里要交六成的利!”
魏武听闻疑惑道:“在下他郡而来,不知这是为何?”
那人答道:“你有所不知,自从刘玄德离开本地后,这涿郡便失去了主心骨!彻底落到公孙瓒那混账的手里了!这家伙暗中扶持本地豪族赵犊和霍奴,将原本宗亲的店铺逐渐转移到赵家和霍家,这俩大家族手中!听说还巧取豪夺了许多田亩!”
众人听闻不由连连点头道:“就是就是,城北和城西全是赵家和霍家的商铺!现在也是这群人的报应,当时那些铺子坑了不少往来商客!听闻这赵家和霍家投靠了袁绍,八成想借着那袁绍的大旗,重新控制本地!”
“确实,我觉得定会这样!但说句实在话,这赵家和霍家的实力还是很强的!毕竟公孙瓒的兵马中那些有武艺的人都是这两家出来的!听闻这两家在范阳和故安还有两个坞堡呢!”
“这是真的!我以前路过那里,那几个地方的官员都不敢去收税!”
魏武听到此处不由眉头一皱:这赵家和霍家日后定然会与本地宗亲出现矛盾啊,但要不要从中干预?不,还是算了吧!毕竟我需要宗亲之人替我稳固涿郡!况且赵家和霍家已经投靠袁绍,那袁熙定然会帮助他们!那就让宗亲和袁氏斗法,我从中坐收渔翁之利,岂不美哉?
就在此时,便见一名八岁的小男孩探头探脑地看向酒馆内的众人,然后拿着一个装着布匹的篮子,快步上前挨桌问道:“客官,我这里有一些布!每匹就八十钱!”周围食客见状纷纷摇头拒绝,有些人更是不耐烦地打发道:“不要不要!一边去!”
这时便见一名食客笑道:“德达!你不好好读书!怎么跑出来卖布了?”小孩听闻连忙对着那名食客行礼道:“在下想替母卖布,为母分忧。这位客官,你要布吗?”那人摇了摇头笑道:“不用。”小孩一听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
魏武听那食客喊那小孩德达,不由疑惑地看向旁边那人问道:“这孩子叫德达?是姓名还是字?”身旁那人笑道:“这孩子姓孙名礼,字德达!他爹早亡,他和他娘相依为命!”
当魏武听到孙礼这名字时不由一惊,这孙礼以后可是名将,怎么会在这里卖布?
这时便见孙礼拿着一篮布来到魏武身旁问道:“客官您要买布吗?就八十钱每匹!”魏武看了看篮子里的三匹布,微微一笑刚要说话,却见掌柜厉声呵斥道:“哎!你个兔崽子!别打扰我客人吃饭!要卖布就出去卖去!汤水要是洒在布上,你定要讹我!出去!出去!”
孙礼听闻不由神情沮丧,低下头就往外面走。魏武见状和蔼地唤道:“小货郎!过来!”孙礼听闻双眼放光,激动地快步来到魏武面前行礼问道:“客官您要买布吗?就八十钱每匹!”那掌柜见状不由为难道:“客官,这不合……”
魏武不由一怒,猛然看向掌柜。掌柜看到魏武的眼神瞬间浑身一颤,连忙陪笑道:“客观随意,客观随意。”说着便转身不再干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