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近在咫尺,可又难以靠近,赵无为率领的飞羽卫精锐此刻都放下了手中的长弓,掏出佩刀,准备做最后的抵抗了。
此刻的杨厄也顾不得许多了,一心想的只是打开城门,手中七曜剑激发丈余剑芒,率先朝飞羽卫斩去。
狂骨和几名修罗紧随其后,加入了战局,一时间与几百名飞羽卫精锐杀得难解难分。
赵无为还是没有直接参战,他的本事几乎全在手中的强弓上,此刻还是在不断地射出箭矢,让杨厄几人无法专心对付飞羽卫精锐。
狂骨被赵无为骚扰地无比恼怒,直接将狼牙棒朝着赵无为投掷而去,赵无为眼疾手快,一跃而起,凌空时还不忘向狂骨射出一箭,箭矢爆炸,在狂骨的左肩留下了一块焦黑,而赵无为原先站立的地方,瞬时变成了一个大坑。
狂骨一招手,狼牙棒又飞回到手中,盯着赵无为恶狠狠地道:“狡诈小人,只会阴老子,给我站住!”说着,不理身旁飞羽卫的攻击,径直冲撞人群,朝着赵无为所在的方向攻去。
赵无为却压根不想和狂骨硬碰硬,未等狂骨靠近,再次闪身离开,笑道:“傻大个,只靠这些许蛮力,可无法战胜我!”
狂骨怒极,狼牙棒一顿乱扫,挑飞无数飞羽卫。
战局又回到了微妙的平衡状态,每个人都在努力地拼杀,刺鼻的血腥味充斥着整个战场,却无人顾及。
一匹白马,一袭白衣,一名年轻女子,正在飞快地穿越胡甲军的军阵,来到了城墙底下。
赵承毅和赵承礼正打得难解难分,两人的身上都出现了不少伤痕,但不同的是,赵承毅已经满身血迹,而赵承礼身上的伤口却是一片黑红,并无一滴鲜血流出。
“别打了!二王叔,三王叔,你们别打了。”年轻女子跳下白马,穿着一身孝服,在城墙底下大声喊道。所有的刀光都避过了她,所有的箭矢也都避过了她,因为她是南赵国的公主,她是赵紫菱。此刻的她,早已不复当初在胡甲军营中手拖大剑的决绝,冰冷的战场,让她颤栗,让她再也提不起战斗的勇气,剩下的只有痛心。
“紫菱!你怎么来了?快回去!”赵承毅焦急大喊,手中长枪却不停息地刺向赵承礼。
“小紫菱,你来啦,朕可是等你好久了。哈哈哈!”赵承礼脸上露出了癫狂的笑容,闪身躲过长枪,欺身向前,赤血匕直抵赵承毅咽喉。
赵紫菱泪流满面,南赵国如今这副模样,是她做梦都无法想到的。
“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打仗?你们都是南赵国的臣民,你们都是南赵国的军人!你们都给我住手!住手啊!”赵紫菱叫得歇斯底里,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听她的话,战争还在继续,生命还在消亡。
“为了给大哥报仇!”赵承毅大吼道,浑身电光汇聚,向着赵承礼射出一道雷电光束。
“为了……朕的……浩儿!”赵承礼被电的浑身冒烟,可是却没有丝毫痛苦的表情,身上一股黑色真气覆盖全身,将电光隔绝,大声喊道。
赵紫菱却依旧无法释怀:“就算是为了浩弟弟,也没有必要杀我父王啊,二王叔,你杀我父王做什么?”说到这里,赵紫菱几乎要崩溃了。
“你说什么?我杀了你父王?你确定是我杀的?”赵承礼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戏谑。
“住口!”赵承毅大吼着逼近赵承礼,不想让他继续说下去。
可此刻的赵承礼却觉得无比的好笑:“小紫菱,原来你还不知道真相,是谁告诉你,朕杀了你父王?”
赵紫菱愣住了:怎么回事?难道大家都骗了我?难道真的不是二王叔杀的?
“住口!住口啊!”赵承毅疯狂地攻击着赵承礼,他不想让赵承礼继续说下去,如果赵紫菱知道了真相,她会垮掉的。
“哈哈哈!”赵承礼疯狂地大笑起来:“三弟,你慌什么?真相这么可怕吗?小紫菱,你想要知道真相吗?其实真相就在你的脑海里,你好好回忆回忆,就什么都清楚了!”
赵紫菱止住了哭泣,惊疑不定道:“什么意思?真相为什么在我脑海里?”
话音刚落,赵紫菱突然觉得自己的头像针扎一样的疼,疼得她一下子瘫倒在地。
“啊!我的头好疼!”赵紫菱双手抱着头,不住地喊道。
“紫菱,你怎么了?”赵承毅心急 ,一下子拉开了和赵承礼的距离,想要跳下城墙,查看赵紫菱的状况,却被赵承礼一把拦住。
“三弟,我们还未分出胜负,你可不许分心哦,否则,我会觉得胜之不武的。”赵承礼还在笑,笑地很得意。
“紫菱公主,你不要吓我!”这时,被赵紫菱找了借口支开的慧娘,终于赶到了战场,赶到了赵紫菱的身边。
“慧娘,我的头好疼,好疼!”赵紫菱躺在慧娘怀中,虚弱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