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这一结婚,两家就成了亲家。
可是,人家常年在部里混,虽然自己官职不高,但是眼界可不低。
跟刘海忠打过几次交道之后,就不怎么来往了,后面更是因为刘家的房子紧张,女儿怀孕等等原因,把刘光齐弄到了女方家里居住。
按理说,这个事情可是让刘海忠丢了大人,好好的一个儿子娶媳妇,结果,这刚刚高兴了没多久,儿子就去女方家里住了,成了个倒插门,都跟入赘差不多了。
四合院的邻居,自然知道这事情的前因后果。
没事自然闲聊,偶尔也有人用这个事情冷嘲热讽个一下刘海忠。
可是刘海忠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认为,这个亲家家里是领导,以后儿子肯定有好前途。
大家也都是笑笑了事。
刘光齐自从去了媳妇家里住之后,就很少回四合院了,开始的时候,过年过节还是回四合院,后面也就过年才回来了。
这人,不就是这样,要是经常见面,总有几分交情,这要是长时间没有见面了,连见面情也都没有了。
刘光齐媳妇家那边的电话,院子里的人自然没有,住在哪里也不知道。这让人怎么通知啊!
可是,现在的情况是,刘海忠家里一共五口人,老两口现在在局子里呆着,老二下乡,太远了,老三急诊室抢救呢。
离得近的亲戚,也就是只有老大刘光齐了。
这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通知到人啊。
如果人出事了,这后事要有人办,如果人没事,这么大的伤,也要住院,需要人照顾。
张帆盘算了一下,还是要赶紧通知刘家人。
能问谁啊,自然赶紧问问刘海忠啊。
张帆在医院给所里打了个电话,通知了值班的同志,赶紧让刘光齐来医院。
过了一会,所里的电话回过来。
“张所,刘海忠也不知道他亲家家在哪里,也没有电话!”办事员说道。
张帆皱了皱眉,这亲家做的,不仅没有对方的电话,这个还好说,毕竟,这年头,电话并不普及,可是,连对方家在哪里都不知道,那可就真的说不过去了。
这个情况,也就只有一个原因了,是对方根本就没有邀请过他们去过家里,并且,就算两家孩子都已经结婚了,对方也是不愿意告知,甚至有意隐瞒。
这都跟张帆没有关系,张帆现在想的是,赶紧把人找出来,这才是主要的。
盘算了一下,只能找张帆朋友中,人脉最广的人物,李副厂长了。
“李老哥,这个时间给您电话,打扰了。”电话接通,张帆赶紧抱歉的说道。
“小张啊,啥事啊,这么晚了?是有什么急事么?”李副厂长一听是张帆的声音,也没有不耐烦。
这两个人,礼拜二,才在一起聚过。这不是张帆刚刚认识了供销社的主任,就组了个局,把这些老兄弟也叫上了。
“是这样的,需要老哥,帮我找个人。”张帆就直接说了。
院子里的情况,刘家的情况,现在的情况,前因后果都介绍了一遍。
“哦,成,事情我知道了,这也是我们厂子的事情,稍后我让保卫科和后勤的人都到医院去看看,找刘光齐的事情,你也不用操心了,我知道情况了。”李副厂长说道。
张帆点点头,这些事情找李副厂长就一定有用。
本来,刘海忠做为轧钢厂的工人,这是他家发生的事情,现在人被派出所抓了,无论怎么样,都是应该通知厂子里的,要不是张帆就在院子里住着,这事情就应该是轧钢厂保卫科来管的。
张帆本来还打算,明天上班,在通知轧钢厂的。
现在说了,也就说了。
事情都处理的差不多了,张帆再次来到急诊室外边,等待的时候,总感觉时间漫长。
刘光齐跟着轧钢厂两个人在十一点多的时候赶到了医院。
阎埠贵跟刘光齐交代了一下,张帆跟轧钢厂的两个同志说了一下情况。
在快到十二点的时候,抢救大概进行了三个小时的时候,抢救室的灯终于熄灭了。
苏医生疲惫的从里面走了出来,一边擦拭头上的汗水,一边摘掉口罩。
“苏大夫,怎么样?”张帆问道。
几个人也都围了上来。
“还好,抢救的及时,颅内出血,也已经紧急做了手术。等下就推到病房了,在观察几天。”苏医生略带疲惫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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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了,苏大夫,你先歇一下,等下,咱俩一起回去。”张帆赶紧把一个茶杯递给了苏大夫。
“刘光齐,等下你弟弟到了病房,这边就要你照顾了。我们就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情都明天再说吧,太晚了。麻烦几位了。”张帆简单安排了一下,重点是跟轧钢厂的两个办事员交代了一下。
两个人也是倒霉,大半夜的被叫出来,还弄到了这么晚。
“三大爷,苏大夫,走吧,咱们也回吧!”安排完事情,张帆说道。
三个人就赶紧向四合院走去。
其实,阎埠贵早就准备回去了,这事情跟他关系不大,就算做为院子里的管事大爷,帮帮忙也就是了,在张帆来到医院的时候,他就可以走了。
不过,他盘算了一下,让张帆一个人留在这里也不好,就留了下来。
后面刘光齐来了,他更可以先走了。
不过,阎埠贵还是跟着大家一起等,到了这会,才一起回去。
“三大爷,今天这事,麻烦你了。折腾了这么晚。”三个人走在路上,都不说话,有些尴尬,张帆随意的说道。
“不麻烦,今天最辛苦的就是苏大夫了。再说,这小子也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这个老刘啊,平时说也不听,这下真的出事了。”阎埠贵说道。
“可不是,有时候,他在后院打孩子,这中院都能听到。教育孩子,也不能下死手啊。再说,这刘老三,看起来也是个老实的孩子。”说到这个,苏大夫也很是不爽。
毕竟,有时候后院的惨叫声,还把他家的何平吵的直哭。
尤其是,上次何平生病的时候,本来孩子就不舒服,睡的也不踏实,这好不容易睡着了,还被后院打孩子的吵醒了。
谁能不烦。
“这打孩子的多了,谁跟他一样的。三天两头的来一顿。这把孩子打成这样,这孩子长大了,能不记恨他!”张帆说道。
“你们看着吧,老刘,这受苦的日子在后面呢。”阎埠贵叹息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