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众官到乾州 严昌廉夜训女婿(1 / 2)

再见应如是 老木刀 2001 字 1个月前

江毅道:“自古王朝更迭,受害最大的就是百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严师道:“徒儿你有一颗为民之心,是乾州百姓的福分啊。

为师最大的欣慰就是你虽投身军伍,但从不妄加杀戮,胸怀苍生,挂念天下。”

江毅说道:“杀戮,只是止战止乱的手段之一,若非必要,不可轻启。

杀戮的真正意义就是震慑,若能震慑成功,何必再造杀戮。”

严师深以为然。

两人走了一阵,严师问道:“你打算何时返乡看看?”

江毅笑了一下道:“我倒是想回,我是哪里人,家住何地,父母埋葬何处,我均不记得了,回去又有什么用呢?

就是娘舅、舅母在我跟前,我也不认得,既然往事都已消散不见,不如重新活出一个自己吧。”

严师没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在罗湖小住了两日后,严师随江毅在骁骑卫的保护中返回了邯郸。

在路上,侦骑来报,说朝廷派的三十六名官员在五百名金甲卫的护送下,已经由司隶进入乾州境,明日即可到魏郡。

江毅道:“不要理他们,盯着就可以了。”

江毅和严师一路前面走,朝廷派的官员在后面一路跟,两者相距两日的路程。

三日后,江毅和严师回到邯郸,正好歇息两日,三十六名官员在五百金甲卫的护送下,浩浩荡荡进入邯郸城。

这些官员一进城就奔着刺史府而来。毕竟薛城元是钦命的乾州刺史,乾州最高长官,他们是不敢不敬的。

薛城元高坐首位,三十六名官员一一拜见,有吏部随行官员专门给薛城元介绍。一套流程下来,倒也相安无事。

晚间接风宴,薛城元将张茂文、封开及衙署一众介绍给三十六名官员时,这些人就坐不住了,尤其张茂文和封开抢了他们的位置,于是程竹山和另一名官员,当场就跟薛城元顶撞起来。

程竹山二人的意思是,刺史大人无权任命地方官员,他们可是持圣旨来的,又有吏部官员陪行,刺史大人若执意如此,他们就上奏朝廷,参刺史大人一个僭越之罪。

下官公然顶撞上官,又是众目睽睽之下,薛城元这个老实人别看平时温和,发起火来也是毫不留情。

其实朝廷派遣官员去地方上就任,被地方的高官调换的多了。就是降你一级使用,你敢龇牙试试?了解一下候补什么意思。能让你候补到胡子白。

程竹山是谁啊?说好听点是他耿直 ,说难听点他就是一个“二货”。

薛城元又没让你降级使用,暂时在刺史府行走留用,明年再说,大把位置空着呢,你急啥?你是严公的女婿,还亏你不成?

这个二货很头铁,坚持要按旨意办事。

由于他的坚持,其他有被占了位置的官员也纷纷不干了,要刺史大人给个公道,一切按旨意办事。

一霎时接风宴会变成了对薛城元的责难会,场面顿时乱了起来,若不是封开紧紧护着薛城元,可能薛城元就要被群殴了。

正在元帅府后院安放大缸和坛子的江毅,闻报薛城元要被群殴,差点乐坏,不知道古代文人吵架骂架是个什么鬼样子,是不是“彼其娘之”这类的酸腐话。

于是江毅换上了新做的军装,专门用熨铁熨过的,很笔挺的。戴上大檐帽,穿上长皮靴,拿起武装带往腰上一系,娘的,就是少了一把手枪。佩戴好他的“中正”剑,不是,是短剑,出门打马奔刺史府了。

江毅到的时候里面人声鼎沸的,每个人都在叫嚷,具体叫嚷的什么也听不清楚,好像都喊破喉咙了。

江毅刚走到门口,里面有士兵和衙役高喊:“大元帅到。”把江毅吓一跳,猛的愣过神来,对,这就是大元帅该有的范儿。以后要是喊“总统驾到”会更好听。

还在吵闹的众人听到兵卒和衙役的喊声,逐渐停住了争吵。往门口看去,一个高个少年走了进来,那穿的什么衣服啊,还戴个前后翘起来的帽子,尤其那双黑亮的皮靴。

身后还有一群护卫,个个怒目圆睁,一看都是不好相与的粗鄙汉子。

众人也不说话,就看少年径直走到薛城元的桌子旁,歪着脑袋看看薛城元又看看封开,开口道:“看样子两位还没挨揍啊。”

薛城元也不理他,封开道:“快了,再晚两刻钟,就难说了。”

江毅哈哈一笑,道:“人呐,就是不能太给脸了。”

说着话,他一转身面向那三十多位官员,说道:“我叫江毅,在座的有的见过我,有的没见过我,但我敢保证你们都听说过我。”

众人在他报出名字的时候皆是一惊,他就是勒索百官的江毅,被诸位大员恨之入骨的江毅。

江毅继续说道:“说真的,当你们进入乾州的时候,我就想把你们全都抓起来,关进我的劳教队。”

众人皆是大惊,吏部派来随行的官员忙说道:“江毅你不可无礼,他们俱是朝廷派来的地方官。”

江毅道:“派到哪的地方官?”

那名官员不知所以,还接话道:“具是派往乾州各府县的地方官。”

江毅大声道:“你回答错误,他们是朝廷派到青州、兖州的地方官。”

众人不解,但没敢接话。

江毅继续说道:“几个月前,乾州被黑旗军占领的时候,你们的朝廷怎么不派你们过来?我把他们赶走了,派你们来了,朝廷要置我于何地啊?

你们都是大人了,应该比我大几岁,我就问问你们,我到处借钱借粮娶来了一个媳妇,该入洞房了,新郎却不是我了,说没我什么事了,让我哪远就去哪去。”

一阵哄笑,然后突然静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