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媛25岁,h市医科大学毕业,在h市城南斯里兰医院工作了快一年左右的时间。在外人看来这是份很令人羡慕的职业,没有人能想到这份工作的内容,和大家想象的有些不太一样……
没有需要苦口婆心去帮助的病患,也没有需要绞尽脑汁去应付的上司。有的,只是一位躺在病床上,据说已经快有十年没有苏醒的青年。
记录数据,打扫房间,补充输液的葡萄糖等等,基本上这便是她每天主要的工作内容,做完一切之后,便无所事事的等待下班。
小主,
每过一段时间都会有身披白大褂的医生前簇后拥地来到顶楼,进入病房对那位青年做上一阵细致入微的检查。
坐在值班间的小媛不知道他们检查的结果,每每却总能看到那些在外声名显赫的医生离开病房时,脸上都带着如出一辙的遗憾。
能受到这样的待遇,那个人的身份一定很不一般。
小媛这样想着,心里不禁也有些好奇起来。
她曾找过和她搭班的一位年长护士打听过,对方在这里据说已经工作了快4、5年的时间。遗憾的是,除了姓名、年龄、血型,她们对躺在床上的那名青年一所无知。
苏沐秋……是个很好听的名字啊。想来如果不是变成这样,他应该会有很精彩的人生吧?
看到那张面无血色的脸,小媛偶尔也会想到这些,心里不禁有些遗憾与同情……
前段时间,这层楼来了几个很不同寻常的人,听说是那位苏沐秋的朋友。
想来是关系很不一般的朋友吧?不然也不会坚持了十年还未曾放弃。
坐在值班大厅里那间望向门户紧闭的病房,她自然而然地这般想到。
有院长亲自代劳,想来也用不着她们出场,望着周遭洁白、空荡荡的走廊,小媛心里忍不住升起了一丝与世隔绝之感。
以往每日见识到的景色都是一样的,今天因为那些人的出现,倒是使得这片空白的“云上区域”出现前所未有的波动。
院长离开房间后没过一会,几人那位看起来有些不修边幅的青年也跟着走了出来,脸上看上去不是一般的阴沉。小媛目送着对方的身影一路走到最左侧的窗口,眼看着他从兜里掏出烟盒自顾自吸了起来。
照理说医院内部是不允许吸烟的,不过今天……就当是特事特办吧,小媛转了跟身,权当什么都没看见。
过了一会,那位扎着高马尾的女子也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小媛正向上去询问,却见对方径直朝着先前那位所在的方向走了过去,于是已经站起的身子又默默坐了回去。
距离有些远,听不太清两人交谈的内容,却能看到那名青年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烟雾弥漫间隐约可窥见那张透着几分淡漠之色的脸颊。他身边那位的倒是情绪一直很激动,隐隐间好像还可以听到一丝压抑的哭腔。
两人交谈了很长一段时间,最后那名青年似乎被戳到了痛点,语气激烈的大吼了一声,连坐在值班室的两人都被吓了一跳。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有些事我没法不认为那是我的错误,你到底明不明白!!”
“你以为将所有责任都背到自己身上,事情就算过去了吗?你这个自以为是的混蛋!”
“……随你怎么说!”
“你那哪是在惩罚你自己,你是在惩罚星默他们,惩罚你身边的人啊!”
愈发喧嚣的话语,越来越清晰的哭泣,使得人没法不将注意力投向那片方向。落日余晖下,却只见到了一对紧紧相拥在一起的身影。
不理解究竟什么情况,却可以清晰感受到那股好似弥漫整个空间,无处不在的氛围。
心疼、怜惜、责怪……
到了快晚上的时候,几个人方才离开,小媛目送几人的身影走入电梯,心里还在努力消化今天见识到的一切。
自那之后又过了两三天,日子还是和以往那样风平浪静,这天是小媛的夜班,对苏沐秋的看护是需要24小时进行的,这是上级布置的任务,没有原因。
来到病房门口,感应的房门在眼前自动分开,小媛推着推车进入病房,盯着那张依旧死气沉沉的脸颊看了一会,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听她那位很爱打游戏的男朋友说,今天似乎是什么荣耀比赛举办的日子,他家那位本来想约她一起去看的,不过在听说她因为工作原因无法离开后,也不得不选择和朋友一起去。
按部就班的换好吊瓶里必须的各种营养液,收拾好室内卫生,并记录下病人这会的一切身体特征。这套流程她已经按部就班地走了一年,早已经烂熟于心。
做好一切后,小媛来到窗边拉开窗帘,雨过天晴后,久违的月光正温柔地自天空倾斜着光辉。宽敞的窗台边缘,几株洁白的小花正在夜风中微微摇曳着,残留的雨水自花蕊滚落至湿漉漉地花盆中,与土壤间不溅起一丝涟漪。
这是她特意搬到这里的小雏菊,花语中有希望的含义。
希望能为他带来好远。小媛关上纱窗转头看向无声无息躺在那里的苏沐秋,有些昏暗的房间内,后者的脸色此刻更显得晶莹如玉。
像他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应该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