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别的,芸表妹不该好生解释这换参片的事情吗?”邱长恒也插进来。
崔氏看着在场的左一句右一句,话里话外都是针对谢芸,恨不得把下毒谋害老夫人的罪名给谢芸做实!
她抬手扶着肚子,冷冷说:“这事情最好调查清楚,在定罪,不要随意冤枉他人才是!”
谢姝摸了摸额头上的疤痕,谢芸这个贱人!今日不死都得滚出谢府去!
谢芸倒是一脸坦然,笑眯眯看着谢清和邱长恒:“表哥和二妹妹这信誓旦旦一口咬定我让人换了参片,可见是有预谋的,也不知谋划了多久,可惜啊.....”
邱长恒冷脸道:“表妹想说的是我们设计陷害你?黑参何其珍贵,若是表妹不承认,让人查查自己私库不就好了!”
说着,他看了一眼地上的窈窕,冷哼一声:“无论如何,谋好嫡亲长辈都是大罪!”
这时,窈窕忽然哭起来,匍匐在地:“老夫人!白露姐姐是看管库房的,只需将她找来,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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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才落,门外一个跌跌撞撞的身影冲进来,噗通一声就跪在地上。
窈窕当即扑上去抱住冲进来的人:“白露姐姐,你快说,是不是大姑娘让你换了老夫人的参片啊!”
白露怯生生抬头看了一眼谢芸,又转头看了邱长恒一眼,像似下定决心一样。
大声道:“还望老夫人饶命!的确是大姑娘让奴婢换了参片!”
说着一边抹泪一边委屈模样:“大姑娘....大姑娘痛恨老夫人,平日里都是不敬重老夫人的,大姑娘本就是睚眦必报的性子,这才有了这出换参片的计谋啊!”
众人一听,大吃一惊,到底是多恨老夫人,才痛下杀手!
老夫人冷冷看了谢芸一眼,一言不发。
谢芸眼神落在白露身上,笑嘻嘻说:“白露啊白露,我还真是小瞧你了。”
谢清冷声开口:“大姐姐这是你院里的丫鬟亲口承认,你还要狡辩什么!谋害祖母!你真是胆大包天,自寻死路啊!”
“哼!不过是几片看不出模样的参片和两个丫鬟三言两语,二妹就这般认定我下毒了?!”谢芸脸上的笑依旧如常,眼中都不见半点惊慌无措。
邱长恒立马皱眉:“清清对药材是熟知的,怎么可能会认错,还有,这两个丫鬟都是你院里的贴身丫头,你觉得她们会冤枉你吗?”
谢芸冷笑一声,眼神直勾勾盯着邱长恒:“表哥可别乱说啊,这窈窕早就是你的人了,还有白露就是一个管库房的,怎么就成我贴身的丫头了?”
谢芸看着窈窕,说:“都是表哥的人了,表哥说的话她能不听吗?只怕表哥让她跪在地上舔脚,她都是温顺照做吧。”
邱长恒冷笑一声,“我与你无冤无仇,我为何要如此害你?”
谢芸抬眼,眸中带着狠厉:“可表哥是二妹妹嫡亲的表哥啊,我若是落了难,这府中最尊贵的不就只要二妹妹一人了,所以这府中谁最希望我落难,不就是明晃晃的吗?”
崔氏喝了一口茶:“我家大姑娘无论名声多难听,到底也是谢家嫡长女,身份尊贵着呢,是旁的人攀高枝都碰不到的尊贵!”
邱氏听见这话,眼睛都气红,咬牙切齿剜了崔氏一眼。
邱长恒捏紧手,心道,这母女两的确难缠,不怪姨母和表妹三番五次都栽在她们手里!
他一脸坦然,望着谢芸说:“不如这样,既然表妹不认可这是黑参,就请老夫人差人去一趟太医院,叫德高望重的温太医看看,如何!?”
此话一出,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温太医可是太医院的院长,此人一向正直严苛,从不畏惧权威!
邱长恒敢叫人去请他,只怕是想让众人彻底心服!
屋里一片安静,只听得见崔氏吹烫茶的呼声。
谢芸淡然一笑,逆光中她一瞬不瞬的盯着邱长恒:“温太医最是正直的,能请他来证明我的清白再好不过,但有一点,若真是一场误会,表哥和二妹妹该如何给我一个交代呢?!”
谢清攥紧双手,同邱长恒对视一眼。
邱长恒率先开口:“若真是误会一场,我便亲自下跪道歉,昭告满京世家,是我眼拙,冤枉了表妹你!”
谢芸面无表情盯着谢清:“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表哥说的话可要记得清清楚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