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威又气又怒,一把扯着邱氏的头发拖着她往人少的地方走,边拖边骂,蠢货!
“你敢拽我头发!我给你生儿育女,半截身子入土的年纪,你居然这样对我!你给我死!”
邱氏挣不开,就照着谢威肚子猛捶猛打,谢威挨不住,却不松手。
“你这个泼妇!疯子!简直疯了!”
谢威和邱氏打成一团,屋里的人赶紧追出来,一堆人上去拉架。
一时间,满院子的哭声、咒骂声闹成一片。
这一闹,天彻底亮了,才算消停下来。
崔氏想起鼻青脸肿的谢威夫妇,摇头叹口气,低声给谢芸说:“遇事也要得体有度,才算不损颜面。”
谢芸垂下眼,不知何,听了崔氏这话,她忽然想起前世她临死前还不忘整理仪容。
“人活一口气,不争颜面也得挣体面,你二叔和二婶就是看不透这点,遇上事不是吵闹就是互殴,实在难说。”
崔氏叹口气,随后看着地上堆着的账本和地契,眉头紧锁。
“芸娘,你费劲心思让我管家,到底是为何?”崔氏问谢芸。
“母亲,你会花八百两黄金给祖母请太医吗?”谢芸不答反问。
“自然会,毕竟你父亲不在,我得做好表率。”崔氏道。
“这可是一笔不少的费用,真要拿出来,得从你嫁妆里出,你还愿意?”谢芸继续问。
“典当一些值钱的首饰,凑一凑,总归是拿得出来的,只要日后管理好我手里的营生,自然就补上窟窿了。”
崔氏很大方,也不计较老夫人曾经那些咒骂。
“不过呢,得看你祖母到底是不是真的病了。”崔氏又说,其实她也不是那么情缘。
谢芸叹口气,柔软始终是崔氏的本性,无论怎么打压,崔氏依旧是心善的主。
“母亲,人善被人欺,你总是忍让,不代表人家会退步,毕竟人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