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守着煮的?中途可有离开过?”
谢芸随后一口,结果丁五味立马愣住。
丁五味摇摇头,“中途我有事,离开半炷香功夫,但也不可能有人下毒的!”
谢芸很不屑的冷笑一声,“丁大人看来还是入世太浅,若有人诚心下毒,别说半柱香,就是呼吸间,那封喉的毒药都能悄无声息下在你吃食里!”
丁五味脸色一沉,“县主的意思是有人下毒?”
谢芸立马摆手,“我可没说过这话,只是推测而已,至于是不是真的,谁也说不准。”
丁五味看了谢芸一眼,忽然问:“这哪家哪户多少有几个人是染病的,怎么没见县主跟前人病呢?”
“丁大人有没有听过贼喊捉贼呢?”
谢芸意味深长地看着丁五味,“你们送来的吃喝,我的人一律没碰过,若真是疾病,自然谁也逃不过,若是下毒,那我的人肯定就不会有的。”
丁五味一噎,立马说:“我没说是你下毒,我只是好奇……”
“丁大人多长几个心眼吧,免得被人卖了还开开心心给人数钱。”
谢芸注意到丁五味身上衣服换成了真丝绢布料子,脚上靴子也换成了黑皂靴。
上面细密繁杂的花纹,一看就是出自上等绣娘,平常出行,一般人都不会穿这么上层的衣裳,除非……想要吸引旁人注意!
谢芸忽然问:“丁大人平日会流连烟柳之地吗?”
丁五味先是一愣,下一瞬,脸色涨红,支支吾吾道:“怎么可能!虽说男人本色,我屋里通房丫鬟都伺候不过来,怎么可能到外面去!”
谢芸皱眉,“什么?我是想问丁大人在外可有入心的红颜知己?丁大人再说什么?”
“额……没什么。”丁五味一脸尴尬,下意识摩挲月白色的袖口,“知己自然有几个的,说来,我身上穿的用的,还有不少出自我那几个知己呢。”
谢芸点点头,说:“看来丁大人知己绣工了得啊,这衣裳上的花纹都要赶上公里绣娘的了。”
丁五味一听这话,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正常,笑着说:“县主这话过了,我那些知己就是普普通通锈样,怎么能比得上宫里绣娘啊。”
谢芸笑了笑,却没再说话。
等她回到马车上,立马就问平儿,“宫里绣娘是不是除了到出嫁年纪,是不是都不能出宫的?”
平儿点点头,说:“不止如此,入了绣司的绣娘连外男都不能接触的,因为那些绣娘可能会做上宫里娘娘的。”
“原来如此,那若是有绣娘私自出逃,结果如何?”谢芸继续问。
“杀无赦。”平儿说。
谢芸脑海里忽然一闪,“若是有绣娘趁乱出逃,还混在出京的队伍中,你说绣娘一个人能做到吗?”
平儿摇头,“宫里到宫外,足足二十八道关口呢,别说出逃了,就是越一个门都要上头主子点头,才能过呢!”
“丁五味最近可曾在哪处帐篷逗留过?”谢芸忽然问。
平儿思忖半晌,说:“有,就四天前,他在三姑娘帐篷里待过一会,没几日后,就听三姑娘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