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秀茹道我是寡妇,县令一听怨的呢,你是呱呱叫的最有钱那么富。那么我问你元宝有多少,金锞银锞珍珠玛瑙翡翠猫眼祖母绿祖母印夜明珠定风珠,当然还得有聚宝盆照妖镜等等,你快说快报上来,人抬不来我派车去拉。
裴秀茹道:“你没听明白!我丈夫死去有十七年啦!”县令诶呀呀一声,死掉可就一切都完,那我问你今夏可够上二十春不够呢?
裴秀茹道你嚼粪,县令道人如不嚼粪怎活也活不成,裴秀茹道你怎咬蛆呢,县令道我可不敢咬出屈人的话,因为我想起我的难处也就知你的难处。
裴秀茹听至此这时长了劲,爬起就走,但不知向哪里方能出得这个地方。
县令一见道:“你来时好来,你走只不能随便。再说你的官司还不算完,怎么也要想个办法给你解解气。再说这家务事拉起话长,怎能在这大堂上说呢?走走走进客厅咱边喝茶边说,边清肝火边顺心谈。再有避人的话怎能在人多地方说,哦来人呐!”这自有亲随侍奉把这裴秀茹领进客厅。这里既是县令客厅又是卧室。
裴秀茹也无法不走,门紧闭想出也出不去,处处有人防范。自己心里道你是县令,还能把我怎样,勇气一时跟上反而走得很快,进入客厅坐在手扶椅上。侍者斟上茶即出去听差,自己肝火妄动本来早就口干舌燥,恨不得把壶端起向嘴倒。裴秀茹双眼滴溜转,边慢慢喝边看这县令,他边脱官服边说:“你看这身服装是官家的,你要穿上也会断案。你来问我我也是把害嘴的瞒下,不说自己私心杂念在帷,只把该告的外围说个大概。本来没抓住那内帷中的件数,是几把刀子几把箭头。”
“来大姐你喝茶顺顺气别着急,咱有话方能在这里说。因我把那官衣脱掉我即是民夫俗子,我这官服是整五千银子买的。来大姐你看这屋,你坐一坐更好消消气。你累可躺一会,我知道你,你没有掌腰人。”
裴秀茹被扶进卧室身子已是软如棉,见这位县令和自己年岁相仿,人品也够得上,比那死了十九年的强得多,真要成了夫妻可也不错的,这时她就跟那兔子见鹰一样,怎摆弄怎是,醉浓难支不托更不躲。这个县令一见更得寸进尺。即如破镜重圆,俗话说各有所长,各有所矩。
裴秀茹这时胆子增加万丈,你是个县令青天白日不怕,我是更不怕。只问道:“你这样步步逼我,我是个寡妇,你可是个县令。我问你有老妻子和儿女没有,如有的话你是逼我一死!”边说边半含羞半推半拉半就的完成这段风雨情。
县令道:“我是光棍一人,你这老练捧场我是初登黄庭。我只有妈,咱俩成夫妻我是辞官不行,我就弃印带着你私逃。我有金子银子是够我和我妈咱三口一辈子吃不脱的。”这样裴秀茹被俘虏。这事是袁世清下礼这天的下午申末入酉,这天晚金玲柴凤珍夜入府衙探情。
天明七月二十四这天,是风雨交加整整下了一夜,天明即是二十五日。袁世清大鼓咚咚坠江扑通。这天中午邴珍珠吃完饭想主意,想那六个小丫头有那无人知道的智谋,我也有谋,我去县衙报案,我阿妈丢去这不是小事。吃完放下饭碗告诉甄士新道,“我去迎宾饭馆找阿姑,看阿妈在那里没有,我要不回你甭找,到时候我会找你。因昨天去阿姑家寻阿妈,方知姑妈小梅都去迎宾馆。可也没告诉我话,也不拽我一把,把我当个傻子。我先知道我阿妈就丢不去,因那时我即不想蠢事了。阿依妈咦,我和姑妈撞头去,方解我这两天急和气呢。”
邴珍珠迈疾步走到县卫,脚前脚后正赶上这七个,兰英一伸手把珍珠拽住道:“珍珠姐!你知道我丢不知道?”珍珠道:“我和阿妈哭半月之久,想起就哭想起就哭,从昨天方知你回来。因我去姑妈家和姑妈都搬迎宾馆去,可我……”兰英接着道:“小梅都在呢,小梅说要去接你,姑妈说没地方住太挤,你要不怕挤你就去。那我问你你来这里做什么。”珍珠道:“我婆妈嗔儿子说冷话,一生气没影子。”金玲问道穿什么衣服什么模棱,邴珍珠说清。金玲道你说的是二十三那天丢的对不对,珍珠道就是二十三下午,一转眼就没寻着影。
金玲道:“邴玉兰是你姑,你和小梅是表姐妹。”祝莲道:“你看二姐说的这个热闹。”把几个逗乐起。迎春道:“咱不能这里站,还叫他开门不开,从墙过。”珍珠道“这里有角门总开着,就在这边甬路。”娜春道:“我看你眼熟,你上午总盯我六个,你说你说,就是你没错。”珍珠阿依阿依叫,“我还说你六个不知道呢,那我也算没出你六个手心。”娜春道:“我和小梅一说是什么样一个人,看意思可精啦,小梅说那就是我姐邴珍珠没错。”祝莲道我又多一个姐姐,珍珠问那你十几呢,祝莲道我方十五。
可也说可也进得角门,角门是开着没错,八个沿甬路走两面都有竹影,小松小梅林灌木花丛也有亭,只不见一人。这八个只这里看那里闪,前边有丈高墙挡住去路,娜春道:“过这墙即是小小长形花园,也有门户通着。”
小娟道:“何必满处寻门呢,咱来个越墙而过,他不办公咱们也不走他门,咱来个互讨方便。”
祝莲和殷萍登上楼又骑在墙头上,小娟把兰英顶给祝莲,迎春把珍珠顶给殷萍,墙里有金玲娜春接着,一呼一吸把这堵墙越过。八个向前即见有个上水石还有一小座假山,上边爬满爬山虎。说高有丈一二说宽两丈有余,过得这座山石只见面积不大,是长形不过十五丈宽四丈左右,看去有两个小小亭子很精巧,周围景致不多,花卉丛林很全。亦有竹椅石凳可坐攀谈。
祝莲和小娟道:“娜春你暂护兰英珍珠这里玩。我们五个先探下路去,你三个听音信。”这样朝两下分,按情况是必然的。金玲在前闪过一道竹篱门,又进入一人高的月亮门,又是六角门,无心细看路是没错,进这门即是大厅。
金玲暗想对对对这是后屏门,五个闪进去看,金玲一招手三间大厅没错,这三间大厅每角都有高高的立柜,这里存放四季官服等等,东隔山西隔山门两旁都是大虎凳,上有蓝绸坐垫。大厅中间前后门各有围屏,在这两旁各有大圆桌,均可十四个人坐。这是下午申时正,太阳西照阳光斜射正旺,隐身可入四个立柜无奈都上着锁,只有顶端或围屏处是巧妙地方。一个是东屋门帘,他出来你可进去。
都不甘心上顶端去,因天热又不能活分,还是围屏处来劲,金玲和殷萍两个把前门插上,后边迎春和小娟,东屋门帘是祝莲,现在这东屋正说得很热烈,说什么还得仔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