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女斗胆询问大父,不知孙女所犯何罪,惹得大父如此盛怒?”沈清韫拱手躬身行礼后,抬眸,目光灼灼地看向大父。

沈襄见她这般直言不讳,没由来地有些心虚。

但转念一想,若不是她,陈道长承诺赠予他的长生不老丹绝密丹方,此时就该在他手里了。这么一想,瞬间理直气壮了起来。

“若不是你?陈道长承诺与我的绝密丹方早就到我手中了。你坏了我的大事!坏了我们沈家延年益寿的绝好机会!你的罪过大了!你就是我们沈家的罪人!”说到激动处,他那精细打理的美髯须都止不住抖动起来 。

“陈道长?”沈清韫一脸无辜地看了看大父,又转头看向自家阿父,很是疑惑地问道:“我与陈道长不过那日拜访大父之时有过一面之缘,不曾有过干系。大父何故说这话。”

“不曾有过干系?!一派胡言!”沈襄指着自己那护犊子的好大儿,嗤笑一声:“来,你说,告诉你的好女儿,她都干了什么好事!”

沈承嗣摸了摸鼻子,开口道:“玄甲雷霆军的副将前来致谢,说幸得沈家女娘一言,才得以如此神速将逃犯捉拿归案。”

“逃犯?谁?陈道长吗?”沈清韫双眸瞪大,很是吃惊地连连问道。

沈承嗣见女儿一脸吃惊的模样不似作假,拧着眉问:“儿啊,你将上午出门的事与仔仔细细说与我听。”

沈清韫点点头,将如何遇上玄甲雷霆军,交谈的话都如实相告。

“阿父,我儿实在是冤!还请阿父明察。”沈承嗣抱拳行礼,一脸诚恳地看着他。

“狡辩!”沈襄自是不信,见父女俩一唱一和,手里的马鞭啪的一声甩在沈承嗣身侧的草丛里,扬起一抔土尘。

“二狗!给我住手!敢伤我大侄儿!你活腻歪了不成!”紧赶来的素衣老妇人瞧见这一幕,立马怒吼着跑了过来。

只见她一把夺过马鞭,叉着腰,眉毛倒竖地叫骂道:“好你个老东西!你这是吃狗屁丹药吃疯了?!胆敢在我这地儿撒野!”

不知何时出现的南琼华上前将沈清韫拉在身后护着,沈清韫抬眼看向阿父,只见阿父悄悄朝自家夫人竖起大拇指。

沈清韫恍然,于是一家三口非常有默契地站在一处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