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他对自己所犯的错误深感愧疚和自责,心服口服地认罚,道:“属下深知自己犯下大错,实在罪该万死,请公子责罚,以正视听!”

“回去好好查查那放跑盗匪的士兵,将功折罪。”濮则摆摆手,示意他退下去。

曹通离开后,濮则目光凝视着手中那份沉甸甸的情报,他的眉头紧紧皱起,眼神之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深沉。

永安王这手可伸得够长的,也不怕折了。

啧,这么急不可耐,怕是宫里那位撑不了多久了吧。

叩叩——

“进。”

巴奇胜用膝盖顶门而入,一手端着药碗,一手夹着堆积了两日,急需要处理的公文,一同放在书案。

濮则端起药碗,一饮而尽,无从避免的酸苦在舌尖炸开,面无表情的他,看起来更加骇人。

“有事?”见巴奇胜还站在原地,问道。

“公子,”巴奇胜踌躇了一下,还是决定要为曹通求情,道:“曹通他……”

“公子,巴奇胜可在?骁骑营徐马医寻他有急事。”突然出现在书房门口的曹通适时出声打断了他的话。

近日巴奇胜的爱马吃坏东西了,寄放在骁骑营的徐马医那儿治疗,他这一听,以为自己的马出什么事了,立即拱手告退,跑出来问道:“我的绝影咋的啦?”

濮则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轻掀起半垂的眼皮,目光朝站在门口的俩人瞥了眼,视线又落回手中的竹简上。

曹通看了巴奇胜一眼,没出声,只是快步朝前院外走去。

“哎,你说话呀,我的绝影到底咋啦?是,是不是不好了?”巴奇胜见他欲言又止,心里咯噔一下,瞬间鼻子一酸,眼眶都湿润了。

“不是,但……”曹通有些难以启齿,指了指门外,“徐马医就在外头,让他自己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