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沈清韫愣了愣,她刚刚好像是做噩梦了,而且,这个噩梦很真实,她不自觉地抬手摸上自己的脖颈。

“梦到什么了?”濮则从怀中掏出手帕,为她印去额间的细密冷汗。

“……不记得了。”她摇了摇头,轻声道。

濮则语气随意地嗯了声,转移了话题,“喝水吗?”

沈清韫点头,濮则将手帕收入怀中,转身为她倒了杯热水。

接过水杯的她半垂的眼睫,看着微微发颤的指尖,稍稍用了力,握紧,感受着微烫的水透过杯子传到她冰凉指尖,慢慢回暖。

她或许会忘记很多事,可唯独这件事,她绝对不会忘记。

静静地坐在软榻上的她,极其精致的小脸几乎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就好像一张薄薄的纸片,被风轻轻吹拂而起,便会瞬间破碎,消散无踪。

这样的她,柔弱的,让人心疼。

濮则心中充满了疑惑,他调查过她所有的过往,像她这样被宠爱长大的女娘。

这种绝望又脆弱的情绪,不应该出现在她的身上。

除非眼前的人不是沈清韫,而是李代桃僵。

不,不会。

他立马否定了这个可能性。

这天底下再如何相似的两个人,都不可能长得别无二致,就算是双生子,也有差别。

至于易容,他亲自试过了,不存在易容的可能性。

一时间,他陷入了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