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爷把茶杯重重放在桌几上,语气不满,“合着夫人这话,我还要夸赞他的专一?”
夫君前头的几个孩子都非她亲生,这些话本不应她这个继母指手画脚。
若是由国公爷出面,定是会使用雷霆手段。日后想起来,难免会对死去的夏家人愧疚,而以蒋南怀的影子,后续怕是会有更多的琐碎事。
况且自己的儿子他不明白吗?
“不过只是一个庄子罢了,给了夏家又如何。做了世子爷的妾室,为他生儿育女,得了这些东西怎么了。这话,还不是端看您这个国公爷来怎么说。”
国公爷听完哈哈大笑几声,“好啊!夏家日后也就不要再拿对南怀的恩情来说事。”
蒋老夫人瞥了夫君一眼,不再说话了。
当初不就是看中他的重情重义。
世子爷身旁有了解语花,若是能规劝着他,大房的路日后还能好走一些。
这个家早晚是要分的。
国公爷嘴上说的严厉,心中那杆秤更倾向于长子。
他总是觉得,是自己年轻时候疏于对两个嫡子的管教,才养成他们一事无成的性子。
国公爷背着手从明辉堂出来,步伐缓慢中带着老态,还是坚持的不用下人在旁搀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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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南怀已经在书房等了一会,见父亲出现后,快步走过来搀扶着他,陪着笑脸说:“儿子还以为父亲有事给耽搁了。”
他搀扶着父亲在太师椅上坐下,命下人端来热水,又伺候着国公爷用药包泡脚。
国公爷看着木桶中袅袅升腾的热气,沉默了好久才开口说话。
“夏念云既然怀了身孕,就着手给她收了房吧。”
蒋南怀面上的惊讶多过于惊喜,小声说:“可是王语柔到父亲母亲身前说了什么?”
也不敢给自己解释,还是忍不住的说:“念云最是胆小不过,儿子把她养在外书房,就是不想碍了谁的眼。您眼下泡脚的这些药包,初时还是她想着到吴大夫那里抓回来的。”
虽现在都是王氏经手,这功劳总归是念云的。
国公爷又沉默了一瞬,听到他口中提及药包后,眸光闪了下而后说;“同夏庄头商议,让她女儿入府做的你的妾室,他管理的庄子就算是她腹中孩儿的私产。”
蒋南怀很是惊讶,没想到以父亲的性子,会为他想的如此周全。
他还以为......他已经做好了,再挨上一巴掌的准备。
国公爷看着长子写满心事的脸,心中叹了口气。
他那夫人自小在宠爱中长大,还不晓得人性的险恶。
觉得此事用银钱就能打发了去,却是不知道,夏家父女这种人,越是这样越是能助长他们的胃口。
只有眼前的富贵,让他们置身在当中享受着,越是这样掌控不到权利,他们才会对长子更加的千依百顺。
蒋南怀自是千百个同意的,伺候着父亲穿上鞋袜后,又说了会儿话才恭敬的退下了。
......
缘缘堂中,顾瑾初是被一阵阵,孩子的哭声给唤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