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妃子都没有看向身旁人,口中的话说出来变成一把把利刃,冲向彼此。
蒋南笙抬眸看向几个扶桑人,从容冷静,“孝谦公主方才话语中,多有不妥之处。”
面上虽无怒容,给人带来满满的压迫感,“你只是怀良亲王一个通房所生,来我朝朝贡前一天方才受封孝谦公主,在此之前和你生母在浣衣局做洒扫婢女。”
“一个时辰前,扶桑使臣已经答应圣上的附属国要求,孝谦公主对圣上的赐婚理应行跪拜之礼,答谢圣上对扶桑国的恩典,此举实属有不忠不孝之嫌。”
“孝谦公主刚刚所说之人是下官的小厮,蒋家是永乐长公主外祖家,小厮和长公主说话并无不妥之处,此举造了口业实属德行有亏。”
说到这里蒋南笙站起身,拱手躬身对着上首的皇帝说:
“扶桑人如果不满圣上之提议,大可勇敢开口拒绝,在明知蒋家与长公主有血亲,还用这种借口指摘污蔑于长公主。”
他声音低沉有力,用不疾不徐的语气接着说道:“实则是想陷我蒋家于不仁不义之地,请圣上还我蒋家一个公道。”
大殿之上有些哗然,蒋家的老国公爷蒋鸿晖是开国功臣,更是在时局稳定之下上交兵权,从未恃宠而骄,是值得让人尊重和敬仰之人。
蒋南笙细数孝谦公主的那些话,字字珠玑,有理有据,让所有人看向扶桑人的目光变得不善起来,包括坐在上首的建元帝。
真如他话中那般,扶桑人此番议和,就是别有用心。
一个洒扫婢女也敢企图同皇室联姻,嫁给圣上或者皇子?
她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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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看向皇上,有些泫然欲泣,“陛下请还永乐一个清白。”扭头看向扶桑人问,“不知蒋家和长公主哪里得罪了你们?”
顾瑾初从蒋南笙身后走出来,跪在大殿的正中央,把声音压得低沉道:
“回陛下,小人不过是蒋大人身边的一个小厮,死不足惜。长公主是陛下的长女,除了宫里的娘娘们,她是我朝最尊贵的女人。”
以退为进,逼迫质疑之人反复自证,再把脏水反泼回去,这些招式她可是跟着顾家后宅女人学的,不说信手拈来也让她深谙此道。
“扶桑人既然说小人和长公主...那她们必然是认出长公主的身份,既然看到她们为什么不行磕头跪拜之礼?岂不是无视公主的尊贵!”
“又试问她们是在哪里看到小人和长公主,又有什么人能证明她们说的话?如果没有,就是她们的别有用心。”
“你这小厮真的伶牙俐齿,我刚刚不是说了在花厅,她就坐在石墩上,你站在她旁边,你们差点就亲上了!”
中山美惠有些激动的指着顾瑾初,又指向长公主赵璇语速很快的说。
她们当时不是行礼问安了?
这里是会同馆,让她们去哪里找证人!
“公主小心!”
顾瑾初喊了一嗓子,冲向长公主赵璇挡在她身前。
转过身后一只手捂着手臂,掌心下有鲜血晕染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