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刘氏听闻后,把手中的茶盏放在身旁花几上。
声音淡淡,很是威严,“怎么让初姐儿只身去找那畜生,济哥儿带着人快去寻你表妹,见到顾华年把他抓到我面前来!”
郑牡丹叫住侄子,“是秦朗陪着初姐儿一起去的,他说要把那畜生绑来给母亲发落。”
又同身旁的母亲解释道:“初姐儿说,外祖母在固安知道赐婚之事,届时定会第一时间赶来香河。让我等在家中,给大家安排好膳食。”
郑老爷子笑得一脸骄傲和自豪,“不愧是我郑富贵的外孙女,想的就是周到。”
“牡丹,快给你两个兄长备酒,咱们一家人坐下来好好乐呵乐呵!”
郑刘氏听到秦朗的名字先是怔了下,见夫君开口讨酒喝笑骂道:
“嘿!你个老东西,吴先生可是告诉你要戒酒,你少拿初姐儿当借口。”
被识破了郑老爷子也不生气,坐在那里嘿嘿的笑。
吴氏拉着小姑的手说:“牡丹,让爹和孩子们先用晚膳吧,咱们娘几个等等初姐儿。”
这一大家子老的老,小的小,还有两个身怀六甲的孕妇。
有不能饿着的,还有不能耽搁休息的,一一的都要安排妥当。
孟氏坐在椅子中,一手拿着团扇,一手托着肚子,“我也等着初姐儿回来,不骂顾华年几句,我晚上的觉都会睡不好。”
孟氏向来心直口快,上一次她被留在固安将军府,很是遗憾没能给牡丹母女撑腰。
牡丹园同现在顾家离得并不是太远,顾瑾初同秦朗过来时,天色还没有完全的暗下来。
顾瑾初从青帷马车上看过去,顾家大门大敞四开着,门外还停着辆板车。
以秦朗的身份,并不合适同顾瑾初单独乘坐马车。
他骑着马停在顾家门前,翻身从高头大马上跳下来。
见从院子中走出来的顾闻拉住他问道,“闻哥儿?院子里这些人是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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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闻身后背着箱笼,两只手上也拿满了东西,看过来的眼神有些茫然。
顾瑾初见几个奴仆走出来,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看到顾闻的模样轻声道:“闻哥儿,家中发生了何事?”
顾闻听到顾瑾初的声音,眼神亮了一下,随即强装镇定的说:“长姐,爹他留下一封书信,带着姨娘走了...”
一个管事模样的人走过来,顾瑾初现在可是香河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大人物,恭恭敬敬的拱手行礼道:
“县主安,这套宅子还有这几个奴仆佣人,被顾大人卖给了牙行,咱们是来收宅子的。”
顾瑾初听了刚刚顾闻的话,便猜出了大致的原委。点点头后说道:“我过来便是接幼弟回家的,不会耽误你们太多时间。”
牙行的管事很是会做人,“今日天色已晚,宅子里面的家私咱们自是不敢动,等县主这边收拾妥当,命人知会一声就好。”
顾瑾初自是要说上一些感谢客套话,让白芷给牙行管事他们打点一番。
等带着顾闻上了马车,她给这孩子倒了一杯茶,安慰他说:“兜兜转转咱们姐弟的缘分,任谁都是分割不开的。”
顾闻拿着顾华年书信的手一顿,说道:“长姐,我已经通过了国子监的考试。”
他会用他的努力证明,他不会让人觉得,长姐把一个灾星,一个累赘留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