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让人去秦家给那个二嫁女下马威,可又怎么可能做出偷盗一事,她心中明白,这是秦朗在借机报复。
自知理亏的她,把手中的帕子攥得紧紧的,急言令色道:“秦大人,口说无凭的话可不能乱说!”
谢尚林和长宁郡主过了大半辈子,哪里看不出她的心虚。“你......儿媳眼下怀着身孕,你是想让我们谢家断子绝孙吗?”
“父亲!”
谢永安听到父亲这话,喊出这一句后猛地咳嗽起来。像是要咳出胸腹中的心肺一般,他身旁的吴氏和丫环急忙把他扶到椅子中坐下。
“父亲,母亲是您的嫡妻正室,你们一同生活了这么多年,您怎么可以用这样戳心窝子的话说母亲......”
“咳,咳......都是孩儿不争气......”谢永安断断续续地说着,一张脸涨得通红,额头青筋暴起,眼神中满是痛色。
曹臻急忙跑过去,抬手在儿子后背轻拍,动作轻柔又带着焦急。
轻声安慰他:“我的儿啊......太医说过你不要情绪激动,身子总是会调理好的。”
“谢永安,我今日便把这话撂在这儿!有我在的一天,他谢翳尘就不要想着认祖归宗!”曹臻目光凌厉,态度嚣张又决绝。
这时,一个锦衣卫拎着个醉醺醺的男子走过来,扔在地上后对秦朗拱手说:“大人,谢家竟然有人在守孝期间酗酒,大行秽乱之事。”
男子身上带着股浓厚酒气,衣衫凌乱,还有隐隐脂粉气。
过来人一看便知,他方才正在做什么。
世子爷第一个反应过来,手指颤抖地指着那男子说:“他是石妈妈的儿子,他们一家得了母亲恩典......算不上宣平侯府之人。”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前有锦衣卫来侯府搜查,后有守孝期不守规矩之人,这无疑是把宣平侯府放在烈火上烹烤。
谢永安第一时间,便想把谢家给摘得干干净净。
在秦朗示意下,院子中杖责石妈妈的锦衣卫收起手。
石妈妈趴在那里,面色惨白,疼得一脸冷汗。方才杖责的声音极大,却奇怪地没有见到有血迹从她身上流出来。
秦朗抬腿缓步走到她身旁,问她:“那可是你儿子?”
粗犷有力的声音,让石妈妈不禁抬头看上去。
冷风中舞动的飞鱼服衣角,带着獠牙的神兽图案让她无法控制情绪,看着身边瘫软的儿子嚎啕大哭起来。
秦朗微微弯下腰,低声在石妈妈头顶上说:“大理寺卿蒋大人向来恩怨分明,公正不阿......不会放过一个坏人,更不会让一个好人蒙冤。”
石妈妈口中的哭声越来越小,她给长宁郡主当这个马前卒,不仅得罪了秦朗、郑家还有蒋家。
眼下她明白,谢家定会为了自保,而舍出她和儿子。
她抬起手,哆哆嗦嗦地拽住秦朗的飞鱼服,声若蚊蝇:“秦大人,我这里有长宁郡主害死你娘,伤害你的证据......”
秦朗站起身,摊开双手看向宣平侯,还有长宁郡主。
他的神态比之曹臻刚刚的态度还要嚣张:“没想到还会有意外收获。”
继而吩咐手下:“把人押送大理寺,毕竟本官身上留着谢侯的血,此案不适合锦衣卫审理。”
曹臻一听,顿时瘫软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