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的眼神中带着一抹忧虑,“那里的草原很美……若是因为征战把那里破坏了,很多游牧民族,他们连家都没有了。”
罗莞尔被兄长的话,说得有些动容。
却发现,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愈发凝重,让人无端地感觉到有些冷起来。
顾瑾初也有感觉,但是她也只是猜测。
蒋五爷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即便是看到、听到什么,断然不会因为她和莞尔的关系,去提点罗小将军什么的。
那为何因为罗小将军的一番话,让他瞬间变得有些压抑呢?
顾瑾初侧过头看向身旁的蒋五爷,却是见他在垂眸喝茶。
他的神情专注,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而后迎上她的目光,轻声说:“永泰细茶,是今年的新茶。”
顾瑾初觉得脑中嗡的一下,笑得有些勉强:“五爷,喝的惯就好。”
当年新茶的采摘时间大概在五月中旬,经过一系列的加工工序,也要差不多要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在市面上售卖。
“永泰细茶”是一茶难求的好品质,没有门路的话,很多人就是想买都是买不到的。
蒋五爷的喜好,这些不过是在上一世,刻在骨子里面的深刻记忆罢了。
而这些,同蒋五爷成婚不到半年的顾瑾初,是断然不会知道的。
蒋五爷不是一个疑心重的人,却是一个有着非常洞察力,很敏锐之人。
不过因着有外人在,顾瑾初很快就镇定下来了。
罗莞尔自椅子中站起身,笑嘻嘻看着顾瑾初说:“既然蒋五爷来接你了,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顾瑾初听闻愣了下,她现在不想和他单独相处。
蒋五爷放下手中的茶杯,微微点头,缓声说:“今日招待不周,待国丧后来定国公府,我和瑾初必当盛情款待,以弥补今日之憾。”
他的语气一派温文尔雅,亲厚温和,好似在门外徘徊吃醋的人不是他一般。
刚刚罗莞尔还觉得蒋五爷看似温和,实则是一个难以相处之人。几番交谈下来,又觉得他和瑾初般配的很。
笑着给顾瑾初使了个眼色。
幸福了,我的闺中密友。
顾瑾初站在石阶上,看着罗家马车消失在视线中,人站在那里,不知心中想着什么。
顾闻本想说一说父亲的事,顾及着蒋五爷在侧,便把话咽了下去。
拱手同长姐和姐夫辞行后,乘着马车也离开了。
蒋五爷侧身为顾瑾初挡住寒风,拉着她的手,眼神中满是关切,低声问她:“瑾初有没有想吃的东西,或者咱们回缘缘堂去用午膳。”
其实在他心中更属意回去的,就见她一脸平静地说:“回吧,我累了。”
蒋五爷蹙了下眉,瑾初不高兴了。
等到两个人上了马车,他微微躬身走过去,坐在她的身旁,搂着她的肩膀柔声说:“瑾初,我有话要对你说。”
顾瑾初轻阖眼帘,声音冷淡,是一副拒绝交谈的态度,“五爷,我想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