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心法“以风之有形护身,以风之无形护心”。仿佛世间万物皆可倚借“风”之有形无相,为练功者所摄取。修炼此心法,着眼于心静与冥思。冥想着四周的金、木、水、火、土,皆可散发出无形之“气”,此气终汇集于修炼者之身,为武者所用。
炼此心法者,自身便如一个天然的容器。伴随着修为内力的不断提升,承载内力的容器亦不断扩大。倘若容器内的内力放空,则只需依此心法多加修行,内力最终又可汇集过来,填满容器。这就好比只要容器不破碎,则往器皿中盛满水,就并非难事的道理一样。
这本是一套极其高深莫测的内功心法,常人难以领悟。但黄伊榕是不可多得的武学奇才,且相较其他习武者,她的隐忍能力更是强出许多。修炼此心法的过程中所带来的痛苦与折磨,她竟一次又一次地挺了过去。终于在三年前,她将其完全参悟,这使得她在武学上的造诣,又进了一大步。
调息一个大周天之后,她的内力已从仅剩的一口真气,提升至两成功力。
她担心这奇异的池水又再作怪,是以她拾起池底的“涅冰宝刀”,爬出池口后,将郭旭扬一并拉上岸来。
离开温热的池水,深秋的清冷感让全身湿透的她,打了一个寒颤。若在平时,她自能抵御严寒酷暑,但此时她几乎是重获新生,且仅剩两成内力,身体还很虚弱。她看了看身旁同样衣衫浸湿的郭旭扬,略作思量后,她再一次地将他背在背上,暗夜摸索着向王守魂夫妇的卧房行去。
王氏夫妇的卧室修建得较为宽敞,纵横三十余尺的房舍内,卧床、衣柜、供桌、书架、浴间、屏风以及观景台等一应俱全。卧房中央摆放着一张檀木圆桌及四张圆凳,桌上一盏精致的雕花方灯在主人离去这许久之后,竟然依旧闪耀着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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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伊榕心中思忖:“定是那王大夫在灯油中添加了‘落灯香’,才使得火光长燃不熄。”
她将郭旭扬小心翼翼地轻放在床上,自己首先在衣柜中翻找了王夫人的一套衣裙,躲到屏风后将其换上。她在铜镜前照了照,不禁莞尔。王夫人的束胸长裙穿在自己身上,感觉太过宽松,但权宜之下,她也不甚讲究。
而王守魂的衣衫均为儒医服饰,若是给郭旭扬这名剑客穿在身上,怕是很不相称。然她也别无他法,她挑了一套素白色的长衫走到床边时,却面露窘色,颊飞红霞。
“我……我这是没法子,也不知为什么你的毒已全解,却还没醒。你这样穿着湿衣服,会着凉、会生病……”她似乎觉得和床上晕睡着的郭旭扬说这些话,心中会舒缓很多,继续吱吱唔唔地说道:“你……你别多想,我不想脱你的衣服的,我是没办法……我……我也别多想……”她用力地咬着红唇,又补了一句,“嗯,我们都别多想……”
她半睁半闭着双眼,一双颤抖的手,摸向郭旭扬的躯体。好在对方的服饰并不复杂,她解开他的黑色腰带,简单翻扯一阵后,外衣便已脱出。
她深深地呼吸几口气,强作镇定之后,摸向他内衫的手稍稍稳定了些。但当她解开他的内衫,瞧见他胸腹处结实的肌肉时,她的双颊已是热得发烫,情不自禁地撇过头去。
“黄伊榕,你给我冷静点!赶紧换完衣服了事!别磨磨蹭蹭的!”她的内心一遍又一遍地训诫着自己,手上的动作又多快了几分。
她并非一个不谙情事的无知少女,只不过以往她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