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莲没说话，直接伸手，握住佛莲已经消失一半的胳膊，虽然还能感受到实体，但红莲知道，用不了多久，佛莲就会真正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我去找万佛殿算账。”红莲没说废话，直接起身。

佛莲看着明显生了气的红莲，静站在原地有些失神。

——

红莲推开万佛殿的门。

额间红莲鲜艳如血，红莲脚踩红莲业火，万佛殿地狱之火全部颤动，呼啸而上，红莲每往进走一分，红莲业火的气势就增进一分。

“之前尚且敬你，因为我相信你。”红莲冷着眸子看向万佛殿最上方的佛像，语调带着默然，“佛主……”

“你所寻找的一切，真的只是为了建造乌托邦，找到属于人类真正的桃花源吗？”

“你以为……”血色红莲盛放万佛殿底端，刚刚还在装死的佛像纷纷开始尖叫，红莲仰头，他明明是下位者，眼底却带着上位者独属的张狂。

“回到过去真的能改变一切吗？”

佛主久久没有回应。

红莲知道他在听。

“交出佛莲的灵魂。”红莲开口。

佛主：“现在收手，我饶你一马。”

红莲抬手，眸底火光闪烁，整个万佛殿变成了充斥着红莲业火的地狱，冲天火柱直接将佛主裹挟，佛主像有些轻微颤抖。

“你的业火……”佛主似是有些不敢相信红莲能有现在的实力，他明明……从小就开始限制红莲。

红莲感受着自己越来越强的实力，轻轻阖上眸子又重新张开，火势更加凶猛：“不怪你，只怪那个家伙太傻。”

佛莲被红莲困在了佛莲圣殿内。

他越来越虚弱，看着自己正在逐渐消失的身体，脑海里竟回想起了一些之前从来不记得的画面。

佛主安排他成为红莲的伴生莲，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博得红莲信任。通过每天给红莲下药的方法，在红莲业火发展到全盛时期后，取走红莲业火之心。

然而，看着一口一个叫自己“哥哥”的红莲，佛莲一狠心将佛主给他的药更换成了糖。

为了不被佛主发现，彼时的佛莲天天苦口婆心：“切记，一定要懂得藏拙，明白了没？”

如数家珍的回想着过去，佛莲轻轻笑了笑。

他所有的回忆都围绕着红莲展开，能这样死去……

倒也无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