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一样。现实里的我有着求而不得的愿望,它太过强烈,因此我诉诸梦境...”
“是什么愿望?”余枫问道。
“余枫,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的事情吗?”|
“记得。”
“那你听说过失熵症这个词吗?”
还不等余枫多做回答,流萤便自己回应了余枫。
“是一种奇怪的现象,患有这种病症的人,物理结构会陷入不可逆的慢性解离。”
“意味着你正在慢慢消失,而这种消失在旁人眼中甚至难以察觉。”
“你依旧能跑,能跳,能和他人交流。一切看起来都那么正常,只不过你总是比别人慢一点点...”
“然后越来越慢,越来越慢,直到自己和整个世界的轮廓都变得模糊不清。你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因为它们变得同样破碎。”
“所以,我该如何拒绝呢...你们能想象吗?在这场梦里,我竟然可以...可以不用待在冰冷的医疗舱里...”
“我可以将医生的话抛在脑后,用我自己的身体,随心所欲地去听,去看,去触碰,去思考,去领会。”
“尽管这个世界并不真实,但这感受却无比珍贵...”
“就像此时此刻。”
“我和你们在一起一样。”
说着,流萤的眼角有一行热泪流下。
她走到了余枫和星的面前,接近抽泣的语气对着他与星说道;“对不起。因为一些原因,有些事...我现在还能不能向你们全盘托出。”
“但也有些事,我应该对你们坦诚。”
“钟表匠的遗产固然是我的所求,但我们未必要分道扬镳,走向对立,至少...我不希望这种事发生。”
星也是郑重的走到了余枫和流萤的面前,伸出了手。
“我也希望如此!”
见到星如此回答,余枫也没什么异议,拥有绝对实力的人,是不会去在乎这些东西的,因为余枫坚信自己是无敌的。
“谢谢你们...”流萤说着转过身去,看向了那一望无际的天空,以及那熠熠生辉的流星。
“我梦见一片焦土,一株破土而生的新蕊,它迎着朝阳绽放,像我低语呢喃。”
说着他转过身来,看向了余枫和星,微笑着问向二人。
“还记得邀请函上的问题吗?生命因何而沉睡?”
余枫虽然很想知道偷渡犯怎么知道邀请函上的内容,但此刻他也没去多问,他这一次,并不想看破局势。
现在的他只想跟着星穹列车的方向而行,而不是引领列车方向前进。
“余枫,星,你们看,在这片梦想之地,一切都被允许,一切都有可能。”
“不堪回首的过去像泡沫一样散去,不愿面对的明天永远也不会到来。”
“人们为何选择沉睡?我想...”
“是因为害怕从梦中醒来。”
余枫点头,轻声说道;“只是逃避现实罢了,害怕回到现实,成为那个懦弱而又无能的自己。”
“也许吧...”流萤说着也是意识到现在的气氛也有些许沉重。
“气氛突然变得好沉重,抱歉,不该这样的...让我想想,怎么活跃气氛比较好?”
“对了,你们在列车上有很多朋友,你们平时遇到这种状况,是怎么做的?”
星也是看了一眼余枫,将列车上所有人都讲了一遍。。
“帕姆会用喷壶让我们冷静一下...”
“丹恒会一本正经地讲冷笑话...”
“姬子会给我们泡杯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