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不是。”符玄低吟道。

看气氛有些沉闷，景元拿出了自己拿手绝活，他直接炮隔着卒，当着符玄的面轰杀了符玄的五个兵。

“我神君出手，杀掉五个兵，不过分吧？”景元微笑道。

“呵呵，本座穷观阵已开，格挡区区神君不在话下。”符玄把兵捞了回来，然后把景元那边的黑马拿走了，“将军，你马呢？”

……

“被告墨枫，于星历8095年7月，残杀许氏族人十余，罪状是否属实？”绥园判官位上，一位冷漠的女子宣读着呈上来的文书。“吾乃寒鸦，是本案主审判官，任何冤屈逃不过十王司的眼睛，从实招来。”

“大人明鉴，这是现场的惨状，老夫也是昨日才收到消息，族人死之惨，天理不容呀。”跪在地上的是一个对墨枫来说相当陌生的老者，但对符玄景元来说绝对就是老相识，许向风。

许向风给寒鸦呈上一个影像带，那里遍地尸骸，而通过机巧鸟的回放监控，就能知道是墨枫杀了这么一群人。

但这机巧鸟的录像很不对劲，只有墨枫暴力残杀那些刺杀他的人的录像，没有他们先发起偷袭的录像。

无耻老贼。

“墨枫，你有什么要补充的吗？”寒鸦看完录像点了点头。涉及命案其实牵扯不到十王司，奈何死的人太多，而原告还是许家，就连十王司都受到一定压力需要亲审这个案子。

“允许草民呈现完整录像。”墨枫冷静地取出另外一卷录像带，在许向风惊叹的目光中，那卷录像呈现出墨枫先被偷袭的场面，阴影处一人用枪打击到了墨枫，然后一群人围了上来。

“许向风，你有什么补充？”寒鸦还是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她经历过太多大风大雨，这些芝麻小事对她来说已是无趣。是的，数十条人命对她来说也是无趣，她处理过的关于魔阴身的去留又何止以万计。

“这是假的。”许向风冷静道，计划微微超出了预期，这莫名巧妙的录像出现让他始料未及，他的团队居然有叛徒，还是自己信任的得力部下叛变了。

“真假我自己会分辨，去地衡司一看便知，若录像有所缺失，且缺失的部分是墨枫补充的，我会认为墨枫的才是正确的。我很怀疑是你在嫁祸他人。”

“大人明鉴呀。万一是他自己制造的呢？”

“且不论他是否有这本事。就我刚才得到的消息，地横司录像有所缺失，缺失的恰好是那墨枫补充的一段。”明明一句话的功夫，寒鸦就得到了消息，这就是十王司的效率。也正是这种恐怖的效率，让十王司成为罗浮最不敢招惹的势力。

十王司的判官可比罗浮将军还可怕。

“我判决墨枫无罪，若有异议，请向我的上级申诉，本案会于三日后重审。”寒鸦宣判道。

这场判决就像闹剧一般收尾了。

或许有些虎头虎脑，但事实确是很复杂，远远比案件本身来得复杂。

许向风回去后就处死了自己心腹，也就是那个处理机巧鸟录像的人，如果有什么是能让计划失败的，就只可能是这个一直追随自己快八百年的心腹叛变了，居然把这么重要的录像不仅没删除，还送给了对手，真是人心不古。

哪怕这个心腹哭喊再多遍自己没有那么做，许向风都没有相信。不是他叛变还有可能是什么？没有其他可能，真是的，许家给了你这么多荣华富贵，将军给了你什么？太卜又给了你什么？许向风没弄明白自己是怎么输的。而面对这次计划的反噬显然没有这么容易结束，他要断尾求生了。

没想到自己一世英名，栽在了这个小孩子身上，都怪自己信错了人。哎……如果不是这样，自己还有很多斡旋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