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一想,原来是这样,这可不能怪乎貂蝉,只是义子吕布太讨厌。又想起李儒之言,又道:“吾观奉先是真心喜欢爱姬,今将汝赐与吕布,何如?”
貂蝉大惊,要跟吕布早就跟了,何必以身侍你等到现在?要是现在被送到吕布身边,那这些日子不是白搭了?
想来刚才董卓追吕布而去,所遇之人声音貌似李儒,想了想,泣道:“妾身已侍丞相,是丞相的女人,怎能再侍他人?要是丞相把贱妾再给他人,会让其他人怎么想?何况吕布可是丞相义子,是贱奴。哪有父亲将姬妾给儿子的,何况是个奴才?这传出去丢的可是丞相的脸面。真要这样,妾身宁死不让丞相受辱,以报丞相。”
貂蝉哭得更凄苦了,反而把董卓给弄得里外不是人似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见董卓还没改主意,于是乎,貂蝉拿起墙壁上挂着的宝剑便要自刎。
董卓慌忙夺剑,将貂蝉拥抱在怀,揉揉小脸蛋道:“吾刚才戏言而已,爱姬可当不得真。”
说完,受貂蝉胸间玉佩影响,董卓更是欲罢不能,便想抱着美人去内室。
貂蝉推脱,道:“丞相,我看吕布这奴才迟早还回来,奴家好怕怕。丞相带我离开这里好不好?”
董卓眼睛一亮,对啊,带貂蝉去新建的湄乌不就好了?省得自己这便宜儿子天天惦记。将貂蝉送吕布?谁说的,让他滚犊子去,老夫才不干…
却说李肃被丞相府下人抬出后,捂着裤裆晕死了过去,下人只得把人送往其府上,急忙请了郎中来看。
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了一跳。郎中一动手掀裤子,李肃疼得当即惊醒,挥手将身边之人全部屏退,双眼期待看着郎中。
“大人,您这怎么受如此重伤?这人好狠,这是这利器割伤的,大人的子孙根受到严重创伤。”
“可有救否?”
“大人伤成这样,只有两个法子可供大人选择。”
“什么法子?”
“第一个倒是简单,将伤口处切了就行,不过却要忍着剧痛。”
“切了?那不是没了,以后还怎么人事?不行不行,第二个法子呢?”
“老夫这儿有副中药,只需要包上一个月就能好了?不怎么痛苦。”
李肃大喜:“包上个月就能完好如初?太好了。”
“不是,大人,是包上一个月,就自动脱落了,不用再切。”
“什么?”
李肃面如死灰,绝望中,捂着眼泪,最后还是长痛不如短痛,忍着巨痛还是让郎中切了,上了药,心中暗恨:董卓你好狠,无端伤吾,断我血脉,吾誓必杀之。
翌日。
一大早李儒就来董卓客厅等着了。等什么呢?正等董卓将貂蝉送吕布呢。
董卓拖着有些虚脱的肥胖身体,见了其人,问何事。
李儒道:“丞相,昨日答应之事?”
“什么昨日答应之事?”
“将貂蝉送与吕布…”
“哼,一个家奴,焉敢觊觎吾爱姬?此事不必再议,谁再多嘴,吾便杀之。”
李儒大惊,没想到董卓食言,无奈的退出丞相府。仰天一叹,他算看出来了,董卓现在状态迟早被灭,自己可是杀了前皇之人,恐怕天下间再无自己容身之处,说不得哪天会死无葬身之地,遂闷闷不乐回家,而后闭门不出。
第二天董卓便带貂蝉和一大手下去了湄乌,吕布和王允以及一干子公卿大臣在后面送行。
貂蝉望着后面的吕布,眼中泪水流露,掩面哭泣,看得吕布心头大震,心中感慨连个女人都保不了,还当什么天下无双将军。
董卓道:“美人为何哭泣?”
貂蝉侧回头道:“在丞相府生活久了,有些不舍。”
董卓心中大动,又命人在湄乌仿造丞相府建了内宅,从此在那边日夜笙歌,每日寻欢作乐,朝中大事都甩给了自家心腹大臣。
吕布和王允送完董卓后,王允故意问吕布为啥没跟着去湄乌照顾貂蝉,何故在此处哀叹。
不说还好,一说就来气,道:正是为貂蝉。
王允又道:“吾久病未出,不知丞相为何还没看好婚期将吾女许配给将军了?”
吕布没好气道:“老贼自己宠幸了貂蝉。”
王允不信道:“怎么可能?丞相明明丞相那日说的是看期择日主持奉先与貂蝉之礼。”
吕布道:“我说司徒大人,你还没看明白,老贼这是框你呢!”
说完闷闷不乐,要独自一个人回去。
王允垂足顿胸,仰天道:“董卓怎可做此禽兽之事,欺辱老夫太甚!”
吕布见此,道:“老匹夫,早晚吾将一戟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