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安氏哭诉道:“大人,你不能这样!他们毒害我家相公,还不让说理嘛!”
王群面色冷漠,刚要训斥。又有人说话。
“大人,可否容小人说句话?”
王群瞥了眼围观人群中挤出来的男子,这人是个秀才,以前帮穷人打过官司,王群有点印象。
“张秀才?你有什么话?”
张秀才拱拱手道:“大人在上。黄安氏一介女流,自己丈夫危在旦夕,这才找到陈掌柜分说一二。双方争执之下发生口角实属正常!大人可否念在她关心则乱的份上从轻发落?”
“张秀才,你这么说是觉得县令大人不公正了?”
陈三平从人群中挤了进来,看向张秀才的眼光极为不满。张秀才不卑不亢。
“张某只是希望大人处罚的轻一些,毕竟他们也是苦主。”
陈三平咧嘴一笑,“王大人,陈大礼是我哥。他被人恶意殴打,双腿已经断了。草民问过大夫,这伤过重,不是意外,而是黄安氏刻意为之。如果不是我二哥命硬,如今已经没了。黄安氏这是杀人未遂,不该判的这么轻!”
王群皱眉,“传大夫!”
不多时,惠仁堂的大夫被带了进来。
“陈大礼的伤势如何?你如实说来!”
“回大人!陈大礼头颅被敲打过,只是流血,有些眩晕。这倒没什么大碍,养养还是能好的。只是,双腿被打断了。骨头断了好几截。这辈子是站不起来了!”
“好,你先下去!”
王群面色阴沉,盯着黄安氏,“黄安氏,心思歹毒。动用私刑,险些闹出人命!每人四十大板,监禁三年!”
黄安氏慌了,“大人,我们才是苦主啊,大人我有冤屈啊!我们才是受害的一方啊!”
张秀才忙道:“大人,黄大金生死不知,黄安氏为夫请命,请大人先审黄大金的案子再惩戒不迟!”
陈三平轻笑道:“张秀才莫非与黄安氏有交易?”
“胡说,张某只是仗义执言!”
陈三平呵道:“仗义执言,我看你分明就是有意包庇。黄安氏她有天大的委屈自可以找县令大人申冤。她是怎么做的?她是自己动手,在没有人证物证审判过程的情况下,对陈大礼动用私刑!这种刁民连王法都不顾了,你还在包庇他们!
大周律法清清楚楚写着,不论你什么身份,违背律法就要受罚!张秀才,你,管的太宽了!”
不少围观百姓点头道,“就是,如果谁都像这女人这样,还要衙门做什么!县令大人判处很公平!”
王群看着堂下缓缓道:“这个案子是陈家状告黄安氏及一众亲朋。黄安氏,你的案子本县令也可为你做主,但是,这处罚,是你应得的。”
黄安氏低头道:“大人,四十大板会要了民妇的命,求大人先为我夫君申冤,民妇愿意事后受罚!”
王群看了眼陈三平,“苦主可同意?”
陈三平摇头,“做了错事就要受罚,这是小孩子都懂的道理。草民觉得,可以先打二十大板,只要还能说话,就不耽误审理后面的案子。”
围观老百姓沉默!心中不由想到,这家伙挺狠,县令大人都要松口了,他还要打。
王群沉默片刻道:“那就先打二十大板。其他人一律四十大板。拉下去,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