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人是鬼”
“这还用问嘛,是鬼呗,人怎会干出来这么歹毒残忍的事情,孩子他都下手,太他吗狠了”
“这他吗每天都担惊受怕的,这样的日子,啥时候是个头”
“还是有钱好,都搬走了”
“我也是,老子晚上茅房都不敢去了”
“我觉得咱们还是应该报案,让警察抓人”
“报案,咱们这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车都进不来,又那么远,再说,谁去报案”
几个人安静下来。
我默默听着,不停的挠着手臂,我的皮肤就这样,接触到植物或者进苞米地,暴晒,都会过敏,奇痒,一挠,就会灼疼,挠坏的地方,就像疥疮一样,让人不忍直视,那滋味别提有多难受了,恨不得把这块肉都狠狠抠下来。
回去后,村里的大夫已经走了,幸好大娘家有酒精,我只能抹点酒精消毒了,这个时候,我他吗特想冯波,有这个家伙在,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接下来,一连几天都没事,村民们放松一点,他们觉得是我这个外地人给他们带来了吉祥,和我拉近距离,从原来的陌生,戒备,变得亲热起来,争先恐后的问我家住哪里?来这里嘎哈?
我敷衍过去了。
看着那一张张焦虑不安的脸,暗暗发誓,一定要抓住这个吃人恶魔,可现在一点线索没有,干着急。
晚上,吃完饭,和大娘闲聊一会,就睡了,这两天没事,我也放松一点,睡得很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睡梦中,迷迷糊糊的,忽然听到一声响彻云霄凄厉瘆人的声音,再听,没了动静,翻个身,继续睡。
第二天早上起来,才知道出事了。
村里的白老三是个泥瓦工,手艺高,这么多年,一直都在村里做活,谁家盖个房子,下屋,砌个羊圈啥的,都找他,虽然没赚什么大钱,可也吃喝不愁。
三年前,他的一个朋友孙二祥因为不想一辈子窝在这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想出去闯闯,没想到,一年后,肥头大耳的,红光满面的回来了,夹着一个包,头型奇形怪状的,头发抹了油,像被牛犊子舔了一样,说话拿腔作势的,一看就是发财了,整个一个大款。
他回来就给村民们发好烟,当时,这个村子都开锅了,争先恐后的问他在哪里发财了?他笑而不答。
越是这样,人们越是好奇。
白老三和他是最好的朋友,求他带自己出去赚大钱,他的儿子慢慢大了,再过几年就娶媳妇了,彩礼钱还没影呢。
孙二祥带他出去了,没想到,竟然被他骗到传销组织里去了,好不容易逃出来,身上却分文没有了,没有路费,家也回不去了,只好像个乞丐一样沿街乞讨,栖身之地就住在桥洞下,饥一顿,饱一顿的苟活于世。
后来,一个饭店好心老板雇他做了饭店的后厨,他感恩图报,拼命干活报答老板,后来,老板又给他介绍工地上活,一天不少赚钱。就这样,他在外面混了三年,才想回家了。
而他家人,都以为他死了,前一段日子,他的妻儿因为大旱搬走了。
他也不知道家乡发生了什么,归心似箭,恨不得马上就到家和妻儿团聚。可接下来的事情,快把他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