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洪军嘲讽他。
“嘚瑟啥啊!师父都没说话,你装什么大尾巴狼……”
冯波怼他。
两个二货又杠上了。
我没理他们,一点点进去,这是一个荒凉阴森的地方,到处都是散落一地的白骨和腐烂的尸体,有的已经被动物啃食的只剩下残骸,还有腐烂的寿衣,腐朽的棺材板子,空气中弥漫着让人作呕的气息,让人胃里不舒服,有种恶心想吐的感觉。
这两个二货进来,脸色难看,也不吱声了,我压低声音吩咐他们,分开找找二愣子看到的那个坟墓,既然有东西钻出来,肯定有痕迹,他说那个坟墓跟前有棵歪脖子树。那是个新坟,有花圈。
冯波这个胆小鬼一听分开找,不干了,他胆战心惊的看看四周,要跟周洪军一伙。
“谁跟你一伙,平日里仗着自己有钱,财大气粗的一掷千金,目中无人,现在知道我有用了……”
周洪军给他一个白眼。
我和阿坚相视一笑,没有理他们,小心翼翼的往前走……走几步回头,看到那两个二货结伴而行去东边了,我苦笑着摇摇头,和阿坚分开了,我往南边走了……
这个地方很大,一眼望不到头,虽然是大白天的,今天阳光灿烂,可里面很是阴暗,阴风阵阵的。
我看着那一个个肃穆而立,高矮不一的坟堆,心情沉重,这些坟墓荒草萋萋,看着很是荒凉,里面埋的都是横死之身,跳河的,上吊的,喝药的,撞死的,摔死的……还有那些夭折的女婴,据说,因为有的偏远地区重男轻女,为了拼儿子,宁可超生也要生男孩,有的女孩就成了牺牲品,刚出生就被父母狠心送人了,有的狠心人家把女婴裹个小被子直接扔在山上了,很没有人性的。
听阿坚说,多年前,他们村里有个超生游击队为了生儿子,一连生了四个孩子,都是女孩,被罚的啥都没有了,就在山脚下搭个草房安身,不甘心继续生,老婆怀孕,盼望着是男孩,到了生产日期,又是女孩,男人气的把婴儿扔进尿罐子里溺死了。
半年后,那个男人喝了酒,拉板车上坡路一口气没上来死了,村民们都说他得报应了。我们几个人分开找了很久,也没有,不甘心的继续寻找,又找了一会还是没有,我都泄气了,别说他们了,冯波又闹着要回去了,让他走,他还不走。
我在这个气氛压抑,伤感的地方也快待不下去了,我们准备出去透透气,再回来找找看。
刚走一段路,快看,走在前面的阿坚兴奋喊道,我们顺着他指的地方一看,精神一振,前面有个新坟,坟前摆放着花圈,地上有一片空地,上面还有焚烧纸灰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