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少席,你除了整天威胁我还会什么?”
云栀意的脚步并没停下。
她甚至已经迅速走到了大门外。
外面的景象,让她震惊无比。
头顶是巨大的海底水晶隔断玻璃,海水被排开,光线透进来。
前方,则是一望无际的海水,同样被繁华的建构隔开,还能透过玻璃,看到那些游来游去的鱼类。
“你认为我在和你开玩笑么?”身后的声音凑近了。
“这里地势偏僻,又隐藏得好,外面的人根本找不到这里来,快入冬了,等冬天来了各地冰封,信号受阻,他就更找不到这里了。”
“我断你的腿,丢去海里喂鲨鱼,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话音落下。
就有保镖一左一右钳制住她。
脚下一麻。
一根针剂刺入她的肌肤。
她的腿下一软,身体开始往下滑落。
……
云栀意坐在轮椅上。
可以确定的是,她的左腿已经彻底没有知觉了。
她用力的捏了一把,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
厉少席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给她剥石榴,将熟透的石榴递到她嘴边。
“别担心,你还有一条腿是好的。”
“……”
“所以,大嫂从今天起好好吃饭吗?”
“……”
“你不吃饭也可以,明天把右腿也废了,让你彻底的躺在床上,一辈子下不了床。”
“……”
*
云栀意从未有过如此的煎熬。
她上厕所的时候,搀扶着墙壁,拖着没知觉的左腿。
厉少席说她的肌肉坏死了。
如果她不听话,把她右腿也废了。
废了她,再废了香蔓。
难不成,香蔓真的在他手上吗?
云栀意算是明白了。
以前遇到的男人都正常,只有厉少席才是真疯和变态。
深夜。
她坐在沙发上,迷迷糊糊,思绪飘远。
她竟靠着睡着了。
耳畔有声音传来。
她睁开眼,发现厉少席又在走廊搂着女人。
他的唇在女人颈间埋了一会,突然就失去了兴致将对方赶走了。
自从来了F洲的爱琴海,他就没碰过女人了。
檀美美毕竟只是他在亚洲的床伴,不可能带到这里来。
如今。
他却突然对这里的女佣也没了兴趣。
将人赶走后。
他发现云栀意正一脸嫌弃的看着他。
他迈步朝沙发走了过来。
坐在云栀意对面。
语气轻挑着,“怎么,和你在一起,他没碰过女人?”
“没有。”厉阈野没这么脏。
厉阈野可干净了。
厉阈野从不碰外面的女人。
“呵…”他自嘲一声,有些不可置信,“为了你,他居然能做到洁身自好?”
“……”
云栀意没说话。
眼眶红了。
她的手滑到左腿,狠狠掐了一把,指甲陷进肉里,依然没有知觉。
眼泪溢出。
一股绝望涌上心头。
厉少席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
又顺着她的手,移到她的腿上。
膝盖上方的大腿已经被她掐出了许多血痕。
深深的指甲印,印在上面。
“想下地走路?”他的声音传来。
“可惜晚了,你若早点听话,也不至于此。”
他靠近了。
坐在云栀意的身旁。
手指划过她受伤的腿部肌肤,“好腿,只是可惜了……”
云栀意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上,恨意涌出。
眼前的男人穿着名贵西服,一丝不苟,看起来衣冠楚楚,五官俊美,和厉阈野并不像,毕竟他们的母亲不是同一个人,或许都长得像各自的母亲吧,可惜了,厉少席这么好的皮囊,人却是个衣冠禽兽。
“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