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云栀意很喜欢中式风格。
那些名贵实木,处处彰显着浓重的复古优雅与贵气。
如今,她第一次觉得中式风格这么阴森恐怖。
每个夜晚。
她看着厉少席床头那条雕刻的巨龙,害怕得睡不着觉。
“厉少席,床头摆放那么大一条巨龙,你八字压不住,迟早被克死。”
“云栀意,你就这么想我死?”
她就这么恨他。
就连睡个觉也要不停诅咒。
可惜,他的命够大……
云栀意没回答他的问题,扯了扯自己脚踝上的链子。
“厉少席,你放了我吧!”
她只要和他硬碰硬,必定是受罪的一方。
她彻底没脾气了。
语气竟也软了,“反正我也逃不出去……”
厉少席起初原本打算一个月后,就通知厉阈野,让他一个人来F 洲爱琴海。
可是现在厉少席身受重伤。
他竟也改变了主意。
反正云栀意在他手上,他并不着急暴、露位置。
最起码。
要等他的伤势大好。
云栀意很不听话,这个女人果然很难驯服。
以前,厉阈野压根就是放任她的骄纵和跋扈。
可他是厉少席,他受不了这么臭脾气的女人!
他定要好好磨一磨她的性子。
……
晚上。
房间里燃起了红色的蜡烛,昏暗光影徐徐飘摇。
有两个医生走了进来,抓住云栀意,准备给她注射药物。
这药物便是厉少席口中会变得听话的。
一旦注射进她的身体里,她就会变得乖顺和温柔。
再也不会带着一身的利刺了。
云栀意往红色丝绸被褥里挪了挪,眼神都是警惕。
她掠过医生手中的托盘,顿感大事不妙。
“云小姐,别害怕,这是对你身体无害的药物。”
无害?鬼才信吧。
她警惕的看着托盘里的针剂。
里面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试探道:“要不……我自己来吧!”
医生站着不动,目光看向三米大床上的男人,似在征求意见。
“厉少席,不就是打针吗?我自己打可以吧,你让他们把药放下就行。”
她率先抓住了托盘里的针剂,看起来是透明的。
厉少席盯着她,“那你自己打。”
夜里,灯光昏暗。
云栀意背过身,撩起裙子露出大腿……
借着昏暗的光影。
她早就偷偷推掉了针筒里的药物,只装模作样的对着自己的大腿来了一针。
然后再转过身来,对着医生道。
“可以了。”
医生拿着托盘和针筒走了。
她这张床位于厉少席的对面,一米八宽。
他的床三米多。
跟他睡在一个房间是煎熬。
云栀意假装乖乖的躺在床上,捂着被子,背对他而睡。
卧室非常宽敞,两张床离了好几米。
她假装睡了,却听见他的声音传来。
“大嫂,我渴了,给我倒杯水。”
“大嫂…”
她假装睡着了,毫无反应。
厉少席见叫不醒她,便拿手机联系了内线,打了个电话。
很快。
就有两个女佣走进来,手里端着果盘还有温水。
“席少爷。”
女佣贴心的坐在床边,扶着男人喝水,语气温软。
“少爷,今晚上一个人睡着冷吗?”
现在已经入冬了,这处建筑位于爱琴海之下,依靠着岛屿,比外面暖一些,但毕竟是入了冬的天气。
女佣也就二十出头的年纪,面容精致,身上的衣物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