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栀意做了整夜的梦。
她不知道。
自己是第几夜做梦了……
这一夜。
她不仅梦到了厉阈野。
她还梦到了香蔓和夜渊。
“栀栀,我们在逃一次吗?”
“好啊,试试。”
…
“美丽的喇叭花小姐,跟我和蔓蔓一起去F洲吧?”
“筷子哥,听说F洲很乱,各地武装势力和部落常年战乱,那里遍地都是野生动物,我和蔓蔓可不想睡在动物园里。”
…
“云栀意,以后碰过你的人,我会断了他的手,再断他的脚…”
“云栀意,敢惦记你的男人,最后都会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
…
那个俊美高贵的男人,跪在她的床前,不复往日威压,眸色诚恳,“宝贝,我们生个宝宝吧?生一个就放你走了。”
“嗯…”
她语气软儒的点头,喃喃出声。
“阈野…”
“阈野…”
她一遍遍的唤着,抱着他开始流泪。
“阈野…”
室内安静,厉少席抚着胸腔,不知何时走到了她的床沿。
坐在床边,给她盖被子时。
手臂被她抱着。
她一遍一遍的喊着厉阈野的名字。
她的手很烫,很烫很烫。
厉少席知道,她是发烧烧昏了头脑,还做了梦。
她在梦里一遍一遍的喊着那个男人的名字……
“阈野……别、别走……”
厉少席忽然感觉胸口喘不过气。
从未觉得胸口这样痛过。
比那一夜,被她用一把匕首扎进胸腔还要痛。
*
云栀意病了。
高烧四十度一直不退。
她沉睡着不肯醒来。
房间里的医生换了一批又一批。
她烧得满脸通红,嘴里时不时说着梦话。
“厉阈野,你那么狠,什么男人敢碰我?”
“蔓蔓,蔓蔓……”
“我们还能在一起吗…”
…
“蔓蔓,我遇到一个很脏,很恶心的男人。”
“厉家的男人克我……”
“冷,好冷……”
……
云栀意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醒来的时候,身上盖着厚厚的被褥。
全身发软,四肢无力。
她侧过头。
发现右手正在输液。
除此之外,手腕上还戴着一只昂贵的翡翠镯子。
镯子?!
她看向前方的实木大床和巨龙木雕。
顿时嫌弃的将镯子往墙上一撞。
哐当!
镯子四分五裂,摔在地上。
“不喜欢?”
窗前传来声音,她才惊觉发现,厉少席一直坐在那。
他半靠在椅子上,养精蓄锐地慵懒模样,眸色有些猩红的盯着她。
他打了个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