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没错。
厉阈野何止是掉了一层皮呢?
没有了云栀意。
他丢的是半条命…
如果风泽不把他铐起来,他会魔怔到不眠不休。
丢的又何止是半条命…
*
奢华的起居室。
洒下昏黄浪漫的光。
厉少席睁开眼。
发现女人精致的脸蛋,近在咫尺。
云栀意?!
离他这么近。
这是做梦?
他的眸色染上些许柔和与笑意。
或许,只有在梦里,才能见到她这副散漫温柔的样子。
他还未回过神。
只见女人抬起手,狠狠一巴掌朝他打了下来。
“厉!贱!席!”
云栀意坐在他的床上,呵呵的笑着。
“你没想到吧?居然落入我的手里了!”
说着。
她的手用力一把摁在他的胸膛上。
伤口被她摁得撕心裂肺的疼。
目光睨过全身。
他才惊觉不对劲。
双手,双脚都被她用麻绳捆起来了,就连脖子上都缠绕了绳索。
而他的手上,扎着闪闪发光的针。
昨夜。
云栀意趁着厉少席睡着了,将毒针扎到厉少席的身上,将他绑了。
毒液是欧宴给她的。
针嘛,是前几日的部落保姆带来的绣花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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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悄悄摸了几根藏起来。
此刻。
云栀意用一个砸碎的红酒瓶,抵着他的脖颈。
“厉少席,你想怎么死?”
破碎的瓶口,锋利无比,抵入他脖子的肌肤,仿佛只要一用力,就能捅断他的颈部动脉。
“阿云,别闹…”
厉少席全身动弹不得,被她捆得死死的,眼眸杂着冷光落在她脸上。
“快把瓶子放下。”
“你叫我什么?”云栀意气愤着,不知道又从哪里掏出两根针,直接隔着衣服刺进了他的胸膛里。
“嫂。”
他忍着伤口的剧痛,不情不愿的叫了句。
“大嫂。”
“有话好好说。”
“你最好给我老实点!”云栀意放下酒瓶,又取出一根闪闪发光的针。
放在男人眼前晃了晃。
“厉少席,这根针要是扎下去,你就萎了,一辈子碰不了女人了!”
“……”
男人的目光落向她手中的针。
这女人。
不仅放火把烧他。
还想让他那里萎了…
怎么如此歹毒!
“云栀意,我待你不薄,你何必下此狠手?”
他接着道。
“我又不是你男人,碰过几个女人也与你无关,你这根针,恐怕扎错人了,你应该扎到厉阈野身上!”
“你再说一遍?!”云栀意拿起针就要朝男人大腿那里扎下去。
却听他立刻求饶的喊了一声。
“阿云,别扎我。”
“行,我先不扎你。”云栀意将针收了起来。
“等我和欧宴出去了,我再扎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