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反应过来,她就被温水从头淋到脚。
厉阈野捏着她的后脖颈,跟提小鸡一样。
手顺着她的头发,瞳孔里透出严厉的阴森。
“我养了你那么久,敢把头发弄这么短,还在手上刻别人的名字,问过我的意见了吗?”
水打湿了她的全身。
头发,毛衣,裙子和丝袜全部湿透了,水流顺着她的身子汇入瓷砖地上。
“阈野…”她喃喃的唤了一声。
软儒的声音很没底气。
“叫老公。”他一股大力,直接将她按跪在脚边。
语气透着前所未有的压迫,冷傲,尊贵。
“老公。”她软软的叫了一声,又轻轻唤道,“野…”
“我的宝贝,看着我。”
他的指腹,轻轻掰起女人的脸蛋仰视着他,依旧是命令式的口吻。
“宝贝只能被我一个人宠,也只能伺候我。”
他站在浴室之中。
让她伺候他。
大手时不时的摸着她的秀发,又揽过她的后脖颈。
那颗红色的“痣”,在她肌肤上宛如一抹蚊子血,又似朱砂痣。
*
厉阈野帮她吹干头发。
让她躺在柔软的蚕丝被褥里。
他拿来一把剪刀,细心地替她修理了发尾,柔顺的秀发,他稍微修剪了一些,满意后才放下剪刀。
用手捏了捏她的脸。
“瘦了。”
“没有以前漂亮。”
“可我更爱你了,比以前还爱。”
云栀意侧着头看他,又一把抓过他的手,“你的手粗糙了,全是伤口。”
“心疼么?”
“嗯…”她翻了个身,搂住他的腰,将他拉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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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昔日尊贵狂妄的你,跌入尘埃,卑微入泥,从前永利顿漫城堡的你,矜贵无双,睥睨一切没有任何软肋。”
厉阈野低头含住她的嘴。
双手与她,十指相扣,紧紧贴在一起。
“可以忘了龙少席吗?”
“嗯,我忘…”
她一直在努力去忘。
可是每夜梦境不受控制,他胸腔喷血的画面,一直缠绕她,成为她的梦魇。
他一声又一声的唤她:阿云,阿云…
厉阈野知道她忘不了。
最起码,暂时是忘不了的。
她的身上,有太多属于他的烙印…
“他没死。”厉阈野的声音,冷冷的,“你一定很想知道他的消息吧?”
“伤得很重,命却也保住了…”
云栀意是想知道,毕竟分开的那天,他一个人孤苦伶仃被带走了,奄奄一息,可是她不敢问。
厉阈野必定是动怒生气的。
他们做了二十五年的兄弟,如今却成了两个庞大势力的掌权者,死对头。
而她的身上,布满了那个男人留下的印记…
手上的席字,她不知道的红痣…太多太多……
“香蔓呢?”她担心的问。
“她和夜渊在龙氏的人手上。”
毕竟夜氏和龙氏是死敌,有着化不开的血海深仇。
厉阈野从不插手他们之间的事,以前厉老爷子与F洲势力头目都有互不干涉的协议,一白一黑井水不犯河水。
“能想办法救他们吗?”她看着男人。
原来,之前“龙贱席”没有骗她,香蔓和夜渊的确出了事。
“夜渊仇家太多,出事是必然的,他们开出了放人的条件,姓龙的要见你。”
厉阈野眸色黯淡着,唇角勾起妖娆的弧度。
“你说,我要不要带着你一起去,把姓龙的狗命拿掉?”
“走啊!”
可以见香蔓,云栀意是一刻也不想等待的,“那就走,带我去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