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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间灰色调的接待室,奢华浓重。
龙氏家族和此前夜渊的夜氏家族一样,都是混黑的大佬,势力遍布全球治安混乱的地区。
夜渊已经足够厉害了!
可是如今的龙氏,似乎比夜氏更加的强大。
云栀意踩着绵软厚重的地毯,每走一步,她的内心就颤一下。
因为她发现,整个室内的气息不太一样…
仿佛回到了,在【爱琴海】的日子。
那中式房间,盘旋阴森的巨龙木雕,三米大床…还有那个男人对她做过的事,一一涌现脑海。
云栀意摇了摇头,试图不去想。
却听见窗前传来一道熟悉的声。
“阿云…”
这道声音,冰冷,虚弱,病态,给人霸道不近人情的感觉,却又隐约的温柔。
云栀意侧头看去,那张俊脸和周身充斥的熟悉气息,让她瞳孔都在放大。
“龙少席,我和你没有那么熟。”
男人坐在豪华游艇旁边的窗前,窗帘微微的敞开,从窗外透进来些许光亮,将他衬托得阴森戾气。
一身黑色华贵衣服,名贵西装外套下,露出些许苍白的肌肤。
“是,不熟。”
男人起身,朝她走了过来,不紧不慢地从外套兜里拿出解开手铐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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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只是相识在那个覆满冰雪的冬天,一起度过了漫长的两个多月,经历了生与死……”
他接着又拿出一双黑色手套,戴在手上,这才慢悠悠的走到云栀意身旁,打开她的手铐。
云栀意嫌弃的往后一退,“厉阈野还在呢,你也太放肆了!”
“你别碰我!”
她慌忙的躲闪。
却躲不开。
手腕被他牢牢的拽住,似有千斤重力般,将她推坐在沙上。
他蹲在她的面前,无视她的轻蔑与嫌弃。
“曾经的厉少席死了…”
“现在你认识的龙少席,是他,却也不是他…”
他眸色微红:“你是不是也希望,我死在那个雪地里?冷,我们分别的那天真的很冷。”
云栀意语气软了些许:“是你绑架了我,我出于自卫才伤了你……后来,我并没那么想要你的命了,毕竟,那时你还是厉阈野的弟弟。”
“……可不管你是谁,都不能碰我!”
她是厉阈野的女人。
可她回到厉阈野身边。
每日被梦魇缠绕。
如今。
再也不想提起那些事情…
“我没有碰你。”他的身形起初是蹲在地上的。
后来,有只腿跪在了地上。
那是她看不见的地方。
那是这里的部落,最浪漫的求婚仪式,单膝跪在一个女人面前,双目真诚的凝望她,证明这一辈子,身和心都属于这个女人。
云栀意的目光全程警惕的看着他的脸,并没有留意到他的膝盖有跪在自己的面前。
只当是他虚弱得…蹲都蹲不稳了……
龙少席是没碰她。
不敢碰她。
他戴着防护手套,才敢抓云栀意的手。
这一刻。
女人坐在沙发上。
他单膝跪在地上,俊脸微抬,目光微微仰视着她。
“阿云,我带你去见香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