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厉阈野一如往常哄她。
每日醒来,会在床头柜放一束新鲜的玫瑰。
肚子越来越大,晚上睡觉胎动厉害,她睡的不太好,吃了早餐又回去补觉,直到十点才起。
欧宴和往常一样,坐在秋千旁边的小凉亭,让女佣陪他下棋。
昔日,云栀意没兴趣,今天却走过去,站旁边看。
欧宴抬眸,声音温润,“姐姐,要来下一局吗?”
“嗯。”
女佣起身,云栀意坐下去。
五子棋特别简单,难的她也不会。
“欧宴,你很久没弹琴了吧。”
“对,从游轮被炸之后,就没有弹过了。”他不疾不徐的下着棋,“其实我想接你回家,你不同意,阿姨也不同意。”
他补充一句,“我是真把你当姐姐。”
云栀意没说话,微风掀起她的秀发。
面前的桌子高度合适,欧宴坐的凳子是桌子配套的,她坐的是刚搬来的软椅子,手枕在扶手上,“你要在这里住到什么时候。”
欧宴没回答这个问题。
森林外潜伏了许多危险势力,现在走不了。
他下了一颗棋子,“那天在森林里发生了什么,一死二伤。”
人人都明里暗里说龙少席死了。
云栀意忽然不想下棋。
欧宴转移话题,“姐姐别走,我给你弹琴。”
云栀意耐着性子坐下来。
欧宴让人把棋收走,命令女佣去准备一架钢琴。
其实厉阈野房间有一架,那是用坦桑石搭配是镶嵌的紫色钢琴,她很久没碰过了。
“欧宴,你觉得他爱我吗?”
这个问题可把欧宴难住了,抬眸,“谁?”
还能有谁,她没好气,“厉阈野。”
“你不知道么。”反问。
“我……”正要说话,花园那边突然传来一阵声音。
“赶紧给我过来,不过来我打死你!”
视线望过去。
一片紫色玫瑰迎风绽放。
穿着名贵抹胸礼服的厉书涵,手里抓着红宝石镶嵌的手柄,连着一根绳,绳子套着一个人的脖子。
厉书涵就跟牵狗一样,把那人往花丛里牵,“快过去,和钱钱打一架。”
隔得很远。
通过身形隐约能看出,那是个男人,身形高大,足有一米八九,脸上戴着银色的面具将脸遮得严严实实,身上穿着的衣物更是像铠甲一般严实。
厉书涵就跟牵狗一样,把人牵走了。
云栀意收回目光,问,“那是谁?”
“厉小姐的仆人,当宠物养。”
云栀意震惊,“那可是个人啊,怎么跟个宠物一样。”
欧宴补充,“也不是今天才来,听说是森林里打仗了,抓回来的俘虏,不会说话,被厉小姐看上了,就给他做了一根绳,牵着玩。”
外面打起来是必须的,厉老爷子的人,总统府,龙家……出了这样的事,不打也难。
正说着。
突然一群人跑向花园,大喊,“小姐,您不能让他和钱钱打起来,钱钱是夜先生送来的!”
钱钱。
那是夜渊送的金钱豹,格外温柔的一只母豹子。
云栀意站起身,“厉书涵真过分,玩她自己的仆人就算了,钱钱是我的。”
自从夜渊将金钱豹送过来,又在城堡养了一年多,厉阈野已经默认送给她了。
云栀意平日害怕才少牵。
欧宴起身追过去,“你走慢点。”
花园里。
紫色玫瑰花瓣落了一地。
高高的花丛下。
金钱豹躲在玫瑰花丛里,厉书涵一只手还在脖子上吊着,缠满纱布,一只手牵着那个人,她让保镖把钱钱拉出来。
自从手受了枪伤,她就格外暴躁,看不顺眼金钱豹,还想让它出来和自己的小仆人打一架。
保镖们站在一旁,“小姐,钱钱是厉爷和云小姐的,胆子小,若是受伤了可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死了我再赔我哥一只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