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莞尔一笑,“我有机会吗?”
“有。”
香蔓和夜渊都分多久了。
难得这个小帅哥还惦记她。
“那回头香蔓姐姐来了记得通知我。”他站起身,“我要回森林里采草药了。”
……
傍晚,云栀意在医务室换药。
被司凌看过的病人,她是放心的。
她换完药转身就走了。
天黑了。
云栀意一个人坐在客厅吃晚餐。
欧宴进来了。
面色如常,看不出什么变化。
其实,在此之前,他一直想确认一个问题。
就是厉书涵的仆人,究竟是不是龙少席。
事实证明,他猜对了。
是的。
司凌做手术的时候,检查过他胸口的伤疤,还有双腿的箭伤,无疑,就是那个被传已经死亡的龙少爷。
司凌出去告诉欧宴的时候,他还微微的震惊。
昔日狂妄无比,一身傲骨的男人,终究沦为了厉大小姐的玩物,连只狗都不如。
“欧宴,来吃饭吧。”
“嗯。”
欧宴洗了手。
淡定坐下来。
目光看了看云栀意,显然,她并没有认出那个人。
“厉阈野没有回来吗?”
“听说,在森林里遇见了夜先生,叙旧呢。”
“哦。夜渊又潜伏在森林里了。”
“嗯。”
空气安静一会,欧宴喝了些红酒,“我要回一趟A市。”
“去干什么?”
“我去金市接阿姨回家。”
“嗯。”云栀意认真的点头,“我现在回不去,我妈妈身体不好,麻烦你多多照顾一下。”
“会的。”
欧宴一直是孝顺的。
他很在乎林阿姨,决定先把她接回欧家和父亲在一起。
毕竟,她一个人在金市不安全。
他没吃什么菜,喝着酒,“我明天走,出去后会和你失联,自己多保重。”
*
深夜,窗外又在下雨。
云栀意睡得迷迷糊糊,一双大手从身后搂住她,直接揽在怀里,她翻了个身,“厉阈野,你回来了。”
他炙热的胸膛,贴着她的脸,“宝贝,想你。”
其实她是爱他的。
就这样被他抱着,会觉得无比幸福。
可是有时候,她真的畏惧他的爱。
炙热,猛烈,强势得让人无法呼吸。
每天晚上,肚子里的宝宝都按时胎动,比白天活泼,是个小夜猫子。
她的脸贴在他胸膛蹭了蹭,语气透着无奈,“为什么我有时候觉得能掌控你,有时候又觉得一点不了解你,甚至连想跟你好好沟通都难。”
厉阈野知道她指的什么,“如果你认为我错了,打我便可。”
“我哪敢打你。”
“你打的还少吗?”
“不少。”她语气软下来,“可我打你那么多回,你依然不听我的。”
忽然将人推开,自己往床边挪了挪,背对着他。
有人因她葬送了一条命,她不会睡的心安理得。
她努力过,可是什么也改变不了!
身后没了动静,也没有声音。
不。
有。
那是厉阈野心碎的声音,快要呼吸不上。
他翻身下床,走去了阳台。
秋天夜里的风,格外清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