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第几次爬墙来着?
自从回来住后,她就好像发现了新大陆,每日爬上那高高的围墙。
厉阈野修长的手抚了抚额,语气冷厉。
“谁给她的梯子。”
“呃……”保姆低头,解释,“是她自己去杂物间搬的。”
“怎么不拦着她?”
说话间,厉阈野却已经起身了,步伐之快,高大的身形带起一阵风。
保姆连忙在后面跟着,“我们也拦不住啊……”
……
花园边的围墙足有三米多高。
墙壁上都是历经岁月的斑驳,四周爬着苔藓。
云栀意趴在那。
白衬衫和紧身牛仔裤被蹭脏了,一头乌黑的长发自然垂落下来,宛如瀑布般灵动。
她手里还抓着一堆小坚果,瓜子类的,一边吃一边看对面。
浑然没有注意到,身后有道气势凛人的身影朝她走来。
精致锃亮的皮靴,踩过花园的小草,那双腿笔直遒劲有力,临近了,脚步顿住,名贵西裤平整得没有一丝褶皱。
她没发现他。
厉阈野走路没什么声音一样,就连他身后的十几个人都小心翼翼地放轻了脚步。
“厉爷,这可怎么办,云小姐爬那么高,我们去把她抓下来?”
厉阈野命令的口吻传出,“你们吓到她怎么办,都滚下去。”
“是……”
谁还敢说什么,一群人低着头战战兢兢地退出了老远。
显然。
云栀意已经听到身后的交谈声,她下意识回过头来。
“下来。”
厉阈野的声音比如强势了许多。
那双深邃的眼眸,直直盯着她。
爬那么高,她也不怕摔断腿。
娇滴滴的,还喜欢到处爬。
“干嘛。”
她靠在那,贝齿微微咬着下唇,“你要不要爬上来一起玩。”
“对面的花园,比我家的漂亮。”
“什么花,你下来,我给你种。”
我耐着性子,走到楼梯下,伸出双臂,“乖。”
她朝对面看了眼,“除了桂花,还有芙蓉。但是菊花也很漂亮,我想种烟花菊。”
“嗯嗯嗯,你想种什么都行。”
厉阈野将她哄下来,伸手将她抱走。
身后的保镖立刻上去把梯子搬走了。
秋天经常下雨,那围墙潮|湿,长了不少青苔,很滑,要是摔下来不得了。
“你的腿不想要了,嗯?”
将女人哄到手,他的声音莫名地沉了几分,整个人由内而外地散发着冷意。
云栀意双手环着他的脖子,腿分开缠着他的腰腹,以袋鼠抱的姿势挂在他身上,“那又不高,地上都是草,摔下来也没事的!”
再说了,她又不是第一次爬了。
她怎么会知道,自己身边全是厉阈野的眼线。
保镖、保姆、大门口的守卫……
厉阈野的手托着她的臀,像是被她气笑了,深眸潜藏几许冷意,“这么说,你还挺有精力的。”
“嗯?”
说话间,大手揉了一把她的臀。
眼神透着玩味的同时,极其的危险。
“爬墙有什么意思,不如来爬我。”
“……”
他的语气,让她下意识地瑟缩,双腿紧紧夹住他的腰。
厉阈野,他莫不是想起来了?
这感觉,怎么和从前一模一样!
她沉默间。
屁股上挨了不轻不重的一巴掌。
啪。
“唔你……”她羞赧的从男人颈间抬起脸,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肌肤红成一片。
她不可置信,又凶又奶,“厉阈野,你打我!”
她居然被打了!
他打她的屁股!